一翻,尖酸的語氣說道。
說完,皇后對身旁的大宮女一揮手,吩咐道:“咱們走。”
“皇后娘娘起駕。”大宮女站得筆直,鄭重其事地喊道。
“恭送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在場除了柴安以外,所有人都跪送道。
待到皇后的儀仗隊離開了辛者庫,蘇山山和寧弗,才算鬆一口氣。
蘇山山有些忙埋怨的語氣,對柴安問道:“靖安王,你有必要跟皇后娘娘頂這麼死嗎?皇后娘娘久居深宮,情緒難免有些不穩定。萬一她被逼急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一定要殺你,你怎麼辦?”
“她不敢。”柴安雲淡風輕的說道。
“我真是……”蘇山山氣得,做出要打柴安的架勢。
柴安趕緊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笑道:“饒命饒命,山山姐,咱們化氣力為食量,晚餐多吃兩碗米飯哈!”
寧弗問道:“小蘇大人,今日吾兒來了,不知可否再借用你的小灶廚房一用?”
“當然沒問題,寧娘娘若是願意,每天都來借用都行啊!只不過,得多做點兒,本官也跟著飽飽口福。”
蘇山山從小在白馬寺,被六慾和尚養大。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也沾了一些六慾和尚的性格特點,對於口腹之慾,相當旺盛。
由於不知道柴安突然來後宮探親,寧弗沒來得及提前備料,所以只能根據廚房內現有的食材,自由發揮,炒了兩盤齋菜,仍舊讓柴安和蘇山山,埋頭吃了個乾乾淨淨。
吃完晚飯,柴安對寧弗說道:“最近玉京城宵禁的時間提前了,孩兒得走了,娘你一定要保重身體,等孩兒接你出宮!”
“哎,娘等著。”寧弗欣慰的笑容,看著柴安說道。
為人父母,即使知道兒女的承諾,是年少輕狂的吹牛,但也會傻傻地感動。
蘇山山送柴安,一路往宮門方向走。
“嗝。”
蘇山山為了跟柴安搶菜,吃得太快,現在溜達一會兒,便打起了飽嗝:“不許笑話本官。”
“今天幸好被我趕上了,不然,孃親又要被皇后那個瘋女人欺負了。”柴安有些憤懣的說道。
“怎麼?怪本官保護不力唄?”
“我可沒那個意思。而且,從現在,直到本王將孃親從宮內接出去之前,皇后應該都不敢再來找麻煩了。”柴安趕緊否認道。
“唉,皇后娘娘今日在辛者庫吃了癟,肯定要找人撒氣。不知道明天一早,又要在哪個井裡、池塘裡,或者歪脖子樹下,見到死掉的宮女太監了。阿彌陀佛。”
“沒辦法,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本王總得先顧好親人,再考慮別人吧。”
二人走到宮門口,柴安看到了不遠處,一個一條腿的身影,轉身對蘇山山告辭道:“山山姐留步,本月十五再見。”
“嗯。好。”蘇山山點點頭,轉身回宮去了。
柴安走到神行太保,三腳貓戴宗跟前,說道:“戴千戶,您久等了。”
“原本秦毅在暗中保護你的,結果你差人到北鎮撫司,叫廠公派我來替換秦毅。是不是因為,你覺得秦毅不如我厲害呀?”戴宗眉毛抖動著問道。
因為經過幾番打交道,戴宗和柴安也算混熟了,戴宗的自稱,也從“本官”,很自然地換成了更加親切的“我”。
“當然啦,上次,秦千戶單挑阿南達寺五天王的時候,如果不是我機智,找了個比較結實的掩體躲起來,他們雙方對戰的餘波,就得把我的小命帶走。”
“當時本王就在想,如果戴千戶在,肯定,早就帶著本王,跑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一個打五個,還非打不可,那不是傻嗎?秦千戶在靈活變通這方面,確實不如戴千戶。”柴安對著戴宗,比了個大拇指。
戴宗一聽,很是受用,揹著雙手,挺著肚子,腰桿也挺得筆直,笑著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千真萬確。這次,特意請蘇公,將你派來,就是有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如果沒有戴千戶的鼎力相助,本王絕對不可完成。”
“哦?什麼事兒?”戴宗一聽,瞬間來了興致。
“事不宜遲,戴千戶且先背本王過去,本王在路上跟你說。”
“去哪?”戴宗問道。
“戶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