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沒法躲,也擋不住,死定了!甘家家主在一瞬間,對自己的下場,做出了判斷。
甘家家主將所有真氣注入手中的九環大刀,橫在胸前,做困獸之鬥級別的抵抗。
“鏗鏘!”一聲金屬斷裂之聲。
只見,楊五郎的木棍,刺碎了甘家家主的九環大刀。
“喂!五哥,手下留命!”站在下方觀戰的柴安,趕緊出言喊道。
現在甘家家主,在柴安的眼中,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行走的六百萬兩銀子。
那可是一座小銀山一般的存在。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希望甘施主,從此以後,可以痛改前非,放下屠刀,重新做人。”楊五郎收回即將頂到甘家家主腦門的棍子,對著對方宣了醫生佛號。
“我敗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會敗。”甘家家主扔下手中的斷刀,笑聲中滿是淒涼。
楊五郎落回地上,散去真氣,才感覺到身上傷口傳來的疼痛。上一秒,還是威風凜凜的金槍高手,下一刻,疼得齜牙咧嘴,用手撓牆。
柴安對著甘家家主喊道:“甘家主,你笑累了,就請下來吧,本王跟你借點兒金瘡藥和紗布。你那麼大歲數,站得那麼高,嘴張那麼大的笑,容易喝風,半夜睡覺時,會在被窩裡放鞭炮的。”
“呃……”甘家家主,站在會客廳的房頂上,原本還想慷慨激昂地感慨一番,結果被柴安一句話,給說得瞬間沒了興致,從房頂上一躍而下。
“來人,到府對面的醫館中,請一名最好的跌打大夫,來給楊將軍療傷。”甘家家主,對家丁說道。
楊五郎提醒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木易。”
“不論是木易,還是楊五郎,老夫,終究還是輸給楊門霸王槍了。”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貧僧傷口在身,而你只是刀碎了,自身卻安然無恙。按照紅塵中的江湖規矩,這場比試,是施主贏了。”楊五郎雙手合十,對甘家家主說道。
“這……唉……”甘家家主,欲言又止,最終,幾十年的執著,化作一聲嘆息。
醫館的大夫,來到甘府,幫楊五郎重新上藥包紮。
“甘家主,切莫忘了你與本王的約定,三天之後,本王可是要派人來取銀子哦,六百萬兩不可少。”柴安對甘家家主再次敲定道。
“放心,身外之物,老夫已經不再貪戀。”
……
在接下來的三天內,柴安一行三人,將玉京城內的,除了琅琊王氏以外的,所有世家大族,都敲了個遍。
無一例外,全部或多或少的大出血了,最少的世家,也被敲出來了一百萬兩銀子。
三天之後。
皇宮大內,御書房中。
“哼,順天府這群廢物,今天又餓死了兩千多人!這叫朕怎麼當千古名君啊?”昭明帝將手中的奏摺,直接憤怒地扔在了地上。
黃錦趕緊跑過去,彎腰撿起奏摺,對昭明帝寬慰道:“主子爺,您息怒,現在玉京城內遭了災,各個衙門口兒都是一團糟,您要是氣出個好歹兒來,那可真的要天塌地陷了。”
“呼,獻王那五百萬兩銀子,到位了嗎?這次就別分出一部分,往內務府裡送了,全都放入國庫,用於賑災吧。”昭明帝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努力平息內心的情緒,從黃錦手中,將奏摺接了回來。
“回主子爺,獻王殿下承諾的五百萬兩銀子,早就到了,現在,都快……花光了。”黃錦賠著千萬倍的小心,對昭明帝稟報道。
“什麼?大週一年,從全國收上來的財稅,才六百多萬兩!獻王捐出了整整五百萬兩銀子,只用於玉京城這一城一池的救災,怎麼會花得這麼快?”
“而且,玉京城一共才幾百萬人口,這五百萬兩,像一座銀山一樣花進去,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餓死?那群貪官汙吏,到底把銀子都花到哪去啦?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收手,還貪?”
“黃錦,你去,宣蘇山海進宮覲見,朕要讓東廠去查一查,到底是誰,敢趁著玉京城遭災,大發國難財,朕要殺人。不殺幾個貪官,百姓們會罵朕的。不行,這絕對不行!”
這時,御書房外的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剛要通報,但一看到昭明帝正在氣頭上,趕緊嚇得低下頭就往外退。
昭明帝出言將他叫住問道:“站住!什麼事兒?”
小太監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對著昭明帝顫顫巍巍地說道:“回萬歲爺,靖安王,在……殿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