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到九堯山家門口了。公孫昭才想起來認慫,也太臨時抱佛腳了吧?”
“沒他,五日贏,有他,三天勝。他的作用,也就是放屁添風,微乎其微。王爺能准許他招安,免他死罪,已經仁至義盡,他居然還想要當官?真是得寸覷尺,呸!”
岳雲義憤填膺的說道。
白玉珠露出鄙視的目光,一撇嘴,譏諷道:“喲,曾幾何時,嶽總兵信誓旦旦地說公孫昭是當世英雄,怎麼一涉及到分功勞,他就了你口中,成放屁添風的啦?嶽總兵對別人的評價,轉變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夏總兵當封疆大吏多年,比岳雲,更懂得從領導的利益出發,考慮問題,發言分析道:“王爺,末將以為,您至少應該保舉公孫昭,當正四品靈州知府。”
“這跟他在本次勝利中,立了多大的功勞,並沒什麼關係。實在是因為,公孫昭在江湖上,名聲太響了,王爺若是將他委以重任,必有千金市馬骨之效,天下能人異士,會雲集來投。”
柴熙點點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嗯,本王其實也有此意,但就是怕這樣做,會難以服眾。聽夏總兵所言,能理解本王的良苦用心,本王就放心啦。”
“哼。”白玉珠對岳雲不屑地冷哼一聲。心中,卻已經在興奮地期待著,公孫昭在得知可以擔任知府大人時,對自己感恩戴德的場景了。
白玉珠抿了抿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心中暗想:“到時候,寨主不會高興得忘乎所以,對著自己下跪磕頭吧?嘿嘿!”
……
次日夜,子時。
河面起了很大的霧。
但是,在月光下,依然可以看到,幾百艘站滿了人的戰船,影影綽綽地如約而至。
柴熙已經將兩萬精兵,埋伏在了岸邊,並且將上次,戶部運來的所有箭矢,都發了下去。
山寨方面的戰船,逐漸靠近。
柴熙對花千樹和琵琶鬼姬問道:“怎麼樣?這些船上,有沒有水匪的頭領?不是公孫昭派,剛投奔到他那的平頭百姓,來充數的吧?”
花千樹說:“雖然光線不足,但只憑輪廓,我已經認出了十餘名,以前在九堯山上見過的頭領,其中有七名,還是修煉者。”
琵琶鬼姬也點頭道:“據我觀察,這些戰船上,至少有三十個山寨的頭領。待會兒,王爺絕對不要離我們倆太遠。”
“好,看來公孫昭是真心歸降!過了今晚,九堯山上,主戰派將不再成氣候。”柴熙感覺距離自己立下不世之功,已經近在咫尺了。
夏總兵彎著腰,隱蔽在防禦工事後面,跑過來對興奮地柴熙稟報。
“王爺,敵方戰船,距離我軍不足百米,已經進入了弓箭射程。而且戰船毫無防備,成一字形排開,若是此時萬箭齊發,他們連拿同夥的船隻當個擋箭牌的機會都沒有。”
“好,傳本王軍令,一口氣將所有的弓箭都射出去,今夜,咱們給河裡的魚蝦王八加大餐!”柴熙下令道。
很快。
兩萬精兵,坐在岸上,手腳並用,張弓搭箭,拉滿硬弓,將鐵釺一般的箭矢,發了出去。
“嗖嗖嗖……”
一瞬間,無數反射著點點月光的漫天箭雨,朝著河面上的戰船群,如泰山壓頂般,落了下來。
很快,由於戰船一側被紮了太多箭矢,重量明顯難以平衡,開始朝著中箭一側劇烈傾斜。
為了避免翻船,幾百艘戰船緊急掉頭,依舊保持一字排開的陣型,將另一側面向箭雨。
很快,戰船的另外一側,也扎滿了箭矢,船體的吃水線,下移了整整半尺。
這時,河面上風向發生了轉變。
由於這片水域比較平緩,風向對船隻的漂流方向,起著絕對性影響。
原本朝著柴熙軍隊這邊駛來的戰船群,又被風吹著,朝著九堯山的方向,漂了回去。
“每一艘船,都被紮成了刺蝟,這上面的人,估計即便沒死光,估計也剩不了幾個苟延殘喘的。”
“太慘烈了,就算是修煉者,在這種強度的箭雨之下,也難逃身體被射成篩子的下場。”
琵琶鬼姬,將自己帶入戰船上水匪的視角想了一下,都嚇得一個激靈:“幸好風向轉變,將那些戰船都給吹回去了,不然,滿船都是箭矢和血肉,畫面得多噁心啊?”
花千樹嘆道:“我活了七十多歲,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萬軍齊射的震撼。與這相比,江湖上門派之間的打打殺殺,簡直就像是小孩兒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