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兩人並沒有再從官道繼續走下去,相反,進入了山間。
“我們真的是有任務在身嘛?”顧清抱著南宮芷的腰,詢問著。
南宮芷點頭。
顧清覺著這速度著實堪憂,聽聞了南宮芷這般說,也只得點頭表示知曉。
山間流水淅淅,多是愜意,馬蹄聲傳入顧清耳中,倒是有幾分閒散的意味。
路途,算不得遠,時間算不得長。
南宮芷在一處小溪旁停下了步子,翻身下了馬,這讓顧清很疑惑:“師姐,你停下來做什麼?”
南宮芷伸手舀起一捧清水拍打在臉上,自覺的清涼,擦拭了下:“需要休息。”
顧清看向馬匹,它正低著頭吃著一旁的青草,時不時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響,粗大的呼吸聲進入耳中,也許是真的累了吧。
只聽一聲響動,南宮芷回頭,此時的顧清正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為了緩解尷尬,他笑著說道:“天空真美。”
隨即起身,來到南宮芷的身旁。
此時的她已經脫了鞋子將腳伸進了溪水中,皙白如筷的修長美腿正時不時的舞動著,濺起水滴四處散落。
就連剛落座的顧清也被波及,沾染上些許。
南宮芷看著顧清,平淡語氣少有的帶上歉意,取出手帕想要擦拭下顧清身上的水漬,卻是被顧清攔下:“沒事。”
顧清的語氣輕描淡寫,好似微不足道。
脫下鞋子,站立起身子,踏在剛出小頭的青芽上,顧清只覺著瘙癢難耐了些,邁開腿,將腳探入溪水中,春末的溪水還是帶著些許微涼。
將腳徹底深入,顧清身子下意識的顫了下,隨即笑了起來。
南宮芷看著顧清這般,開口詢問:“你幹什麼?”
顧清頭也沒抬,將手伸進溪水中撈出石子:“反正都是休息,玩會咯。”
在南宮芷眼中,顧清這般做法是幼稚的,將岸邊籠起一個高出流水的牆,企圖堵住溪水的沖刷,隨即蔓延而下,為其高牆,阻斷兩者連線,抬腳想驅趕著魚兒進入自己的領地。
由於幅度的過大,濺起水花落在了南宮芷的身上,嘴卻笑的那邊燦爛,可明明魚兒都不可能遊進他的魚塘。
南宮芷站立起身子,轉身:“好了,我們該繼續趕路了。”
顧清聞言,臉上笑意收斂了起來,連忙上岸甩動小腿,企圖將水漬揮灑出去。
好在,距離南宮芷駕駛馬匹要衝出去的時候坐上了馬背:“師姐,你怎麼都不等等我?”
南宮芷語氣平淡:“你都練氣六層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哪怕自己不等他,也能趕上來。
顧清尬笑起來:“這人跑,和馬跑,不一樣的。”
南宮芷看著路:“有什麼不一樣?”
顧清對此解釋起來:“這人跑嘛,累的是自己,而馬跑嘛...”
說著,笑意盛了些。
南宮芷開口:“天天沉迷修煉的小師弟,竟然也有偷懶的一天?”
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幾絲調侃意味。
顧清開口:“這精力也分事物嘛,那在沒有用的地方浪費精力,豈不是和做無用功沒兩樣?”
南宮芷沒搭理顧清,反而揮動著韁繩將速度在提上幾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顧清下意識的抱緊了她幾分。
南宮芷倒也沒說什麼建議的話,也許是顧清不過十三四歲,還是孩童的緣故吧。
這一路,顧清兩人並沒有太多攀談,直到了夜晚的降臨。
此時的他們已經繞過了幾個山頭,南宮芷正舉著地圖看著方位,確保下一個地方是那個方向,以免迷路。
顧清坐在一旁,手中烤著捕獲來的野味,時不時的轉動,撒上些許鹽粒,香氣就自然而然的綿延開來。
南宮芷合上了地圖:“好了嘛?”
顧清看著:“快了。”
南宮芷取出酒葫蘆,扯開塞子,淡淡酒香瀰漫開來,被顧清攔住:“明兒還要趕路,就別喝了。”
南宮芷看了眼酒壺:“我不喝。”
顧清疑惑:“那你開啟幹什麼?”
南宮芷將酒壺遞給了顧清:“你喝。”
顧清推了推:“不了。”
他並不是嗜酒如命的傢伙,只是有些時候想喝了,沾染點。
南宮芷蓋上酒塞,臉上依舊平靜,但方才舉動,也許,她家中的父親是位好酒人士。
南宮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