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愈發的涼了。
雪,在夜晚悄無聲息的落下,次日便是墊了一小層的雪,湖泊也沾染上了一絲薄冰。
顧清坐在庭院之中,此時的帝玖凝正站在雪地中背誦著詩詞。
顧清敲擊著,指點著她的錯誤:“錯了。”
帝玖凝低頭思索,忽的抬起頭:“哥哥,我不知道哪裡錯了。”
顧清合上了書,盯著帝玖凝:“細草微風岸,危牆獨夜舟,下一句是什麼?”
帝玖凝不假思索:“孤影映江波,愁緒滿心窩。”
顧清看著她:“不對,分明是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帝玖凝繼續說道:“可哥哥說過,詩詞猶如人,可變可改。”
顧清看著她:“那我也說過,無規矩,不方圓!”
帝玖凝開口:“你這是落後的思想!是封建的!”
顧清一愣,只覺莫名的笑,這小子,倒好學會頂嘴了。
顧清開口:“這便是你拿著我傳授給你的學識來教導我的嗎?”
帝玖凝依舊站著:“我只是實話實說。”
顧清開口:“很好,很好,那便隨你吧!”
說著,翻開了書,欲要再看,帝玖凝倒也不惱,幾步來到顧清身側:“哥,再講講西遊記吧!好嘛?”
顧清撇過頭:“不好!”
帝玖凝嘟著嘴:“小氣鬼!”
顧清倒是充耳不聞,看著書,帝玖凝則是掃去了層雪,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修煉。
帝玖凝退出修行,看著書冊已經蓋在臉上的顧清,抬腳進了廚房開始忙碌。
顧清挪開了些許,露出眼眸,看著她,進了屋子,從槐樹空間取出了那日同她買的新衣服放在了桌子上,旋即又回到了搖椅上蓋起了書,睡起覺來。
在他的眼中,過年,便是要穿新衣的,只是可惜,他的第一件新衣卻是在自己十六歲去餐廳當服務員做工買的,那時的他...
想著,顧清苦澀一笑,轉頭,彼時的帝玖凝已經端出了熱騰飯菜:“哥,去端菜吧!”
顧清放下了書冊,幾步進入了廚房,端起了菜,轉身進了屋子。
此時的她正呆愣在原地,手中拿著新衣,手來回摸索著,抬起頭,見顧清進了屋,忙不迭的放在了炕上一旁。
顧清笑笑:“吃飯吧!”
帝玖凝坐在上面,手中端起飯,將其放入嘴中,心不在焉的想著,許久,才開口:“謝...謝謝...”
顧清覺著好笑幾分:“都說了好久,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謝謝。”
夾起塊肉,放在了她碗中:“好了,多吃些,涼了就不好吃了。”
帝玖凝點頭:“嗯。”
說罷,便加快了些許吃飯的速度。
顧清看著,笑了笑,夾起肉放入她的碗中。
飯後,顧清看著她抱著新衣駐足於前,盯著顧清。
“怎麼了?”
扭捏了許久,帝玖凝才低聲開了口:“哥哥,我想現在就穿。”
顧清不理解,既然遞給了她,衣服便是她的了,想什麼時候穿便什麼時候穿,又何來的過問。
顧清點頭:“當然,以後想做什麼都可以,並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知道嘛?”
帝玖凝聞言,兩眼放光,好似聽見了什麼天大的好訊息般,看著顧清,似是不敢相信,開口再度確定:“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嘛?”
顧清點頭:“當然,我騙你做什麼?”
帝玖凝聞言,蹦蹦跳跳的朝著廚房裡面走去。
顧清看著她,不覺見,笑了笑。
孩子,終究是孩子罷了。
上了炕,將腿深入地毯中,溫暖席捲著身軀,不禁便是睏意來襲,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冬日,是動物冬眠的時節,可魏明這般卻是忙的不可開交。
自從入了冬,他便沒再去上學了,跟著鎮魔司處理著大大小小的案子,自己那性格也惹得其中人的讚賞。
可愈是出盡風頭,那高層就愈發關注這位新生兒。
朝野上下,那個不是謠傳慎武侯看重了位後輩,重點扶持著呢!
這也傳到了齊王的耳朵裡,這流言蜚語聽的多了,心眼自然就沾染上了。
彼時的齊王正坐在殿堂之上批閱著周折,停下了動手,身側,一位身穿黑甲計程車兵出現,極為恭謹的對他行了一禮。
“說吧!”齊王的手未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