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極快,在宋嫣然的教導下,徐希兒也漸漸長大,行為舉止也帶上了些儒生的氣質。
這讓徐墨很是擔憂,畢竟日後想到她指著蜀山劍修說劍痴就有些....
顧清在這五年,收穫也是不少,每日吸收少量的浩然正氣加上讀書識字,讓他受益匪淺。
如今槐樹也已是蔥蘢高大,佔據著小院一角位置,陰影之下,宋嫣然如同往日,舉著書本:“今天,是我們的最後一堂課了。”
面前,一位少女端著書本,愣在了原地:“先生,你真會說笑。”
可她透過宋嫣然的眼睛,知道了那話中真假,難免心中悲涼,低垂下頭:“先生,我知道的。”
宋嫣然手中舉著書本:“如今,這最後一篇,我便教你一首詩詞吧。”
徐希兒正襟危坐:“先生,請講。”
宋嫣然下意識的合上了書,雙手背後,起身:“此詩名曰‘冬夜讀書示子聿’”
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聲音不大,卻字字入耳。
徐希兒近學五年,雖不知準確意思,卻也是七七八八。
宋嫣然看著她:“往後,饒是先生不在,你也要讀書用功,人常說,書讀百遍,其意自現,可百遍詩書遠不及那腳下百里腳路。”
在她眼中,實踐出真理。
徐希兒起身,躬身行了一禮:“謝先生教誨!”
宋嫣然從懷中掏出一個不大的令牌遞給了徐希兒:“如今,先生走了,倘若日後步入了國子學,我們便還會再見的。”
徐墨聞言頓時變了臉色,當著他的面挖牆腳?
那蜀山,藥王谷,哪一個不比臭儒生要差?
徐希兒手中緊握著手中令牌,看向宋嫣然遠去的身影久久無法釋懷。
徐墨走近了些:“希兒,不過是先生走了,日後還會再見的。”
徐希兒點頭:“爹爹,知道的,希兒知道。”
顧清對此一幕感到些許感慨,人生離別是常態,世上那有不散的宴席?
徐希兒將令牌小心地收入懷中。她明白,這不僅是一份禮物,更是先生對她的期望和鼓勵。儘管心中不捨,但她知道離別只是暫時的,她決心不辜負先生的教誨,努力學習,將來有所成就。
可徐墨卻是極為不樂意的,畢竟宋嫣然當著自己的面挖希兒,多少是有些說不過去。
蜀山和藥王谷兩者並不比這亞聖閣弱。
看著徐希兒,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那隻知埋頭苦讀,大談特談人生的書呆子。
視線轉移,看向顧清,掐指算來,五年間,他外出歷練,將無數靈藥投入這棵槐樹,如今也是根深葉茂,相比書上所言,劍槐十年成樹,百年成靈,速度要快上不少。
饒是如此,也跟不上徐希兒的成長速度。
頭一次,他覺著時間變的緊迫,或許,他真的該出趟遠門了。
“吃飯了!”
隨著孟珂的話語傳入耳中,徐墨回了神。
“來了!”
走進屋子,飯菜冒著熱氣,孟珂早已坐在桌前吃了起來。
今日的氛圍沉重的很,也許是因為宋嫣然走了吧。
孟珂停下手中動作:“希兒,明兒開始跟著我學吧。”
徐希兒點頭,這五年來,除了宋嫣然的教導,剩下的時間大多數是在研讀醫書,不懂的也會詢問孟珂,但對於治病救人始終差了一步。
倒是今天,孟珂該了主意,準備親自帶她了。
徐墨低頭吃著飯,忽的停下了手中動作:“夫人,我想出去一趟。”
孟珂吃著飯:“出去?去哪?”
徐墨抬起頭:“我在家吃喝慣了,想出去走走看看。”
孟珂調侃起來:“這平凡的日子久了,嫌無聊了?”
徐墨聞言連連搖手:“沒有,沒有,怎麼可能的事。”
孟珂追問:“既然沒這事,出去幹啥。”
徐墨開口:“我想去找故人看看,時間不會太久。”
這個理由蹩腳,但孟珂答應了下來:“行吧,家,我守著,玩膩了就回來。”
徐墨抬起頭:“謝謝夫人。”
徐希兒吃完了飯,將碗筷放下,獨自來到了槐樹之下,搖椅依舊在那擺著,書放在上面。
徐墨吃過了飯,來到了下面,舉起書看了起來。
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