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匕首掉在柔軟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上面還泛著森冷的寒光,映出alpha平靜的臉龐。
蒔初有些了無趣味地往後一靠,雙手抱臂,半靠著沙發垂眼看他:“你哥知道你來找我了嗎?或者說,他知道你找到我了嗎?”
“不知道。”阿塔西斯半跪在地上,似乎感受不到那鑽心的疼痛,只是平靜說道,“不過他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她挑了挑眉,輕聲吐出兩個字:“共感。”
“嗯,我雖能短暫切斷共感,但他能夠知曉。”
再稍加推測和打探,不難想到自己幹了什麼事。
“你現在是切斷了共感?”
,!
“是。”
“解開吧。”蒔初用食指挑起他的臉,緩緩湊近,“反正也瞞不了多久。”
她用另一隻手摁在alpha胸膛上的傷口處,手指惡劣地用力擠壓,看著鮮血又從中流出。
她笑著眯起眼睛,神情狡黠又靈動,湊在阿塔西斯的耳邊,低聲說道:“讓他也感受一下你的疼痛吧。”
從這邊傳過去的痛感可是正常人的數倍,讓那個死狐狸好好感受一下,當初才砍了他幾刀,她還沒解氣呢。
少女溫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耳垂上,阿塔西斯的心臟驟然停了一拍,又開始猛烈跳動。
“好。”他沒有絲毫猶豫就解開了共感遮蔽。
另一邊正在處理事務的希珀斯感受到那股忽如其來的劇痛,臉色一變。
“都給我滾出去!”他猛地將手中的檔案甩在地上,怒吼一聲。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見狀都驚恐萬分,紛紛面如土色,他們立刻爭先恐後地朝外面跑去,生怕晚了一步觸怒上首的那個人,餘生悽慘。
哈!這是阿塔西斯那邊傳來的痛感。
眼見所有人都離開了會議室,希珀斯才放鬆緊繃身體,靠著華麗的座椅,倒抽一口涼氣,眉頭打成一個結,身體也微微蜷縮起來,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頭上也不斷有汗珠滑落。
那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他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痛哼。
雙生子的共感只能遮蔽自己對另一個人的,並不能遮蔽另一個人對自己的影響,所以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硬生生受著。
阿塔西斯那個瘋子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痛!
他以前受傷都會切斷共感的,這次是怎麼回事?
他想害死自己嗎?
瘋子,他是在自殺嗎?
誰沒事會捅自己心臟!他真是瘋了!
比平常疼痛恐怖十數倍的劇痛從心口傳至全身,已經超出他曾經感知到的極限,痛得他只能握緊座椅的扶手,將之捏成一團廢鐵,那雙金色的眼睛裡也忍不住滲出生理鹽水。
希珀斯已經痛得有些模糊的意識仍然不放棄思考,他努力分析著,從這恐怖的痛感裡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平靜,甚至還有……滿足和喜悅?
滿足?喜悅?!
哈,自己好像知道了,能讓阿塔西斯自願這樣做的人,只有一個。
沒想到被他先找到了。
所以,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朋友。
都一年了,你居然還沒消氣。
好吧,都一年了,我也還沒忘記你,甚至愈發想念。
他捂住心口,臉上露出一個妖異癲狂的笑容,鎏金色的眼裡閃著詭異的光芒,明明滅滅。
原來是你帶來的感覺啊,真好。
終於找到你了。
:()在成為最強者的路上先成了萬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