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初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面前這個人模狗樣的alpha。
他算計自己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不過是將計就計,正好徹底解決他這個問題。
她看洛家不爽很久了,之前那次賠禮道歉算是扯過去了,當時自己尚且弱小,收了賠禮她也不好再多追究,但這次可沒這個可能。
終於讓她抓到機會,找到合適的理由對洛家出手。
她是個好人,幹事當然要師出有名啦。
送上門來的藉口不要白不要。
更何況,如果不是自己身份特殊,所有針對她的行為,狩月都會第一時間告知自己,再加上有白璲這種超限制的存在,說不定真就著了他的道。
明明知道beta是不可能被標記的,還是妄圖對自己出手,然後藉此用大勢逼迫她。
笑話,他要是真得逞了,還能有命活?真把她當什麼小白花,以為她不會殺人是吧。
誰會為了一個人渣搭上自己的一生,她像是那種會對強姦犯手下留情的人嗎?
痴心妄想,愚昧無知的alpha,腦子裡面就只有那點東西,令人作嘔。
真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覺得標記了別人,那個人就得順著他們的想法怎麼樣,沒人要為了一個垃圾搭上自己全部的人生。
她難道是什麼沒有思想的傀儡嗎?
她腦子好使的很,沒一點問題,對垃圾和敵人當然是要清理乾淨為好。
她轉動手中的匕首,目光一寸寸掃視著alpha的身體,然後停留在他的後頸處。
洛硯池注意到她的視線,心裡一寒,聲音裡帶上了恐懼:“你想幹什麼?!”
少女並沒有回答他的想法,只是俯身抓住他的長髮,將他的頭摁在沙發上,陷入柔軟的皮革之中。
她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容,眼裡閃著興奮好奇的光芒。
還沒見過被挖去腺體的alpha呢,真好奇。
聽說這比殺了他們還要殘忍,會生不如死。
那就作為他對自己動手的回報好了,毀掉他身為alpha的標誌。
不是喜歡標記別人嗎?沒有了腺體,倒是要看看他怎麼標記別人。
蒔初聞到自己身上那股屬於入侵者的氣味,擰緊眉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真是噁心。
她眼裡閃過一絲暗光,想起什麼來。
對了,還要拔掉他的犬牙。
居然還想咬她,真是不知死活。
眼見那匕首將要落下,洛硯池開始瘋狂掙扎,試圖擺脫她的控制:“放開我!你根本就沒事,是你、是你故意算計了我,你現在收手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既往不咎!”
比死亡還要可怕的威脅就在眼前,貪婪的慾望退去,理智回籠。
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她的圈套,他才是那個獵物,而原本的獵物搖身一變,成為獵人。
“別這樣說。”
蒔初聲音裡帶著愉悅的笑意,為了防止他影響自己待會的動作,順勢挑斷了他雙手的手筋。
“我這不叫算計,不過是順勢而為,畢竟是你自己決定要對我出手的,我可沒有引導過你的任何行為,總不能因為你沒有成功,就怪在我身上吧。”
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敢做不敢當的垃圾。
就這麼害怕她動手嗎,真是……有趣極了。
“啊!!!啊!”洛硯池疼得臉色發白,嘴裡發出淒厲的叫聲,聲音嘶啞,“你瘋了,你想要和洛家開戰嗎?!”
蒔初眨眨眼,現在清醒了,知道害怕,拿洛家威脅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裡是誰的地盤,他的行為是在挑釁東方家的權威啊。
誰給他的勇氣在這裡對自己動手,就那麼篤定吃定了自己,她以前演的小白花難道這麼深入人心?
還是被慾望矇蔽了眼睛?真是如同野獸一般醜陋的alpha,還是星獸基因的影響居然這麼大。
“開戰就開戰啊。”她漫不經心地說道,臉上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左手摁住他的肩膀防止他掙扎,右手中的匕首迅速紮下。
“還記得你欠我一條命嗎?我大發慈悲,今天就不要你還了,只要你的腺體和牙。”
死太便宜他這種渣滓,先折磨夠了再說,等她膩了再殺好了。
“不,你不可以!”
她怎麼敢?!
當初就是知道她不可能真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