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火戰線的疼痛值是官方固定的,玩家無法修改。成年人為80%,未成年為60%。也就是說,在遊戲裡死亡和真死一次也沒有太大區別。
因為這個原因,一直被不少人投訴。但官方的回應是這是為了玩家能夠更真實的體驗遊戲,並且疼痛值過低在遊戲中養成習慣可能會影響現實生活。
這也是它的特點,夠真實,夠刺激,畢竟沒什麼能比死亡更刺激了。
而大多數聯邦人追求刺激,它因此也有一批忠實的維護者。
正因如此,玩家在熾火戰線裡都會將其當做現實認真對待,每一場遊戲都全力以赴,如同真正的生死搏殺。
蒔初觀察過對面沒有狙擊手和槍械武器,所以她並沒有著急轉移陣地。
她調整姿勢,再度瞄準了一個人,雙眸緊緊地凝視著目標,整個人全神貫注,手指已然輕輕搭在了扳機之上,正欲扣下扳機。
突然。
“刷——”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自後方傳來。
她神色驟變,心中警鈴大作。
危險!
她直接舍下手中的狙擊槍,身體朝右邊就地一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道破空而來的不明物體。
待她穩住身形,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把急速飛來的匕首,正插在她原來位置的心臟處。
蒔初眸光一暗,心臟被刺穿而死的感覺可不好受,當初被希珀斯追殺的時候她有幸體會過幾次,每一次都讓人痛不欲生。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旁邊的陰影裡走出來。
那身影如鬼魅般閃現,瞬間逼近蒔初。
alpha手中銳利的刀鋒泛著寒光,緊擦著她的臉頰劃過,冰冷的觸感讓她肌膚微微一顫,一縷黑髮隨之飄落。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緩緩響起:“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蒔初瞳孔一縮,是之前那個被她刺穿心臟的傢伙。
話音剛落下,對方迅猛的攻擊又隨之而來。
她抽出匕首,竭力擋住了對方的一次次進攻,藉著力道快速後退,和對方拉開距離。
“是你。”
殷序停留在原地,並沒有進一步進攻,他打量著面前的少女。
少女長長的黑色馬尾此刻有些凌亂,那雙冷漠的紅瞳正警惕地看著自己,殷序注意到她右耳上的飾品,上次相見還沒有,不過倒是挺配她的。
“是我,我說過的,給我等著。”這麼久了,今天終於讓他再次遇到了。
那天,他不過是隨便上線玩玩打發時間,沒想到太過大意被一群人圍攻受了重傷。
本來想等到遊戲時間結束,自動傳送出去,沒想到會被人發現,一路追殺,最後被逼入絕境。
他還清晰地記得,當時心臟被刀鋒一寸寸刺穿的疼痛。
冰冷的刀鋒緩緩刺入他滾燙的心臟,疼痛如潮水般湧來,那是一種逐漸加劇的、深入骨髓的折磨。
由內而外的痛楚瞬間席捲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經絡都被那極致的痛楚所佔據。
alpha強大的生命力沒有讓他馬上死去,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劇痛,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折磨。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見少女瑰麗妖冶的面龐,散落的黑髮隨風飄揚,那赤紅的雙瞳中流動著血光。
她是從地獄歸來的魔鬼。
也是從他血肉上長出的花朵。
意識在無盡的痛苦中漸漸沉淪,彷彿整個人正在緩緩墜入無底的深淵,無盡的黑暗與痛苦將他緊緊包裹,直至死亡。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刻骨銘心的痛苦,也不會忘記少女從他心口緩緩拔出刀的模樣。
那冷漠的眼神,視他如無物。
那是怎樣的眼神,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高高在上的疏離與冷漠,彷彿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那目光幾乎灼傷了他本就破碎的心臟。
他聽見撕裂的心臟瘋狂跳動,渾身的血液都在為眼前之人沸騰,耳邊是死亡的低語。
疼痛與慾望交織,在瀕死的邊緣,他彷彿看到了一朵妖冶的花朵從自己的血肉中長出。
那是從絕望深淵中盛開的花,是黑暗唯一的一抹紅色。
他貪婪地盯著少女,目光中滿是熾熱與痴迷,似要將她的模樣刻進骨血。
直到回到廣場,他都還記得那種感覺。
那股,讓人為之瘋狂的感覺。
終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