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白璲草猛地拔高,纖細如玉的白淨根鬚被它一下從王座頂端的虛空裡拔了出來。
它撒開兩隻短短的白色腳丫,拔腿就跑,快速沿著王座溜了下去。
白璲繞著王座快速轉了一圈,好像在尋找合適的落腳之地,最後停在了王座的左前方,然後在赤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根鬚小心翼翼地紮根在虛空之中。
原本細小根鬚快速變長膨脹,舒展開來,與虛空掩蓋下的精神海緊緊相連,牢牢固定住身體,它挺直身軀,得意地晃了晃兩瓣葉片。
“啪!”一道紅色的閃電帶著破風聲迅猛地朝它而來。
白璲猝不及防之下,被抽得東倒西歪。
赤血看著被自己抽得風中凌亂的小草,冷冷地收回花蕊,恢復成王座扶手的樣子。
活該,讓它得意。
剛剛的一番較量,它們兩個差不多半斤八兩,既然不在自己頭頂上紮根,那就隨它去算了,反正誰也奈何不了誰。
蒔初回來的時候,看到頂端的白璲草不見了還有些疑惑,但隨後,她馬上就在王座左側扶手的前方虛空中找到了它。
只是原本精神奕奕的白玉小草此時有些萎靡不振,兩片葉子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原本挺直的莖幹也彎曲下來,彷彿不堪重負。
怎麼回事?她就研究個面板的功夫沒有注意這邊,這草怎麼忽然就跑到這裡來了,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怎麼了?”蒔初輕輕摸了摸它的葉片,柔聲問道。
【……嗚嗚……疼……】
她感受到身下的赤血花微不可察地抖動一下,心裡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
應該大概也許是被赤血打了吧。
蒔初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看它們兩個這不對付的樣子,本來還以為它們是一夥的,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