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淼淼之前在夜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呼嘯的風聲裡,墨流風冰冷的嗓音透過話筒傳進了對方的耳朵。
對方沒答話,墨流風也沒有再多說,掛了電話。
後視鏡裡,一直跟在他車子身後的奧迪也突然加速起來,不過卻一直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顯然是想查到他的最終目的地。
距離太遠,墨流風看不清駕駛座人的臉
,不過這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一直平穩的在主幹道上疾馳的車子突然猛打方向盤,進入了一條人來人往的次道。
奧迪自然是一路尾隨,墨流風也不藏著掖著,將車子又大大方方的停在了靡色酒吧的門口,甩著車鑰匙進去叫了一杯酒優哉遊哉的喝了起來。
將車子在酒吧門口停下,圓一左右看了下,下了車子也進了酒吧。
仍然是音樂震天響,群魔亂舞。
站在舞臺邊上,圓一抬目四望,肩膀上卻突然被搭上了一隻手。
圓一眼一厲,抽手就要退。
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怵的握緊,圓一壓力巨增,身體頓住。
於此同時,男人漫不經心的邪笑聲音清楚的響起。
“兄弟,跟了我這麼久,有何指教啊?”
墨流風側著頭,斜眼看著面色無波,眼神卻警惕的圓一,痞痞的笑。
圓一把他的手揮開,退開一步,定定的看著他。
周圍人很多,似乎是感覺到了兩人身上緊繃的氛圍,既然給兩人讓出了一小塊空地。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圓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語氣毫無起伏。
墨流風抬起酒杯喝了一口,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冷笑。
不承認啊,那也行。
那就以後有機會再陪他慢慢玩。
“那可能是我過於敏感了。畢竟大路人人可走不是。兄弟,有機會請你喝酒喔。”
墨流風最後也沒多說,含意莫測的笑了笑,又坐回椅子上喝酒去了。
圓一看著墨流風的背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厲家別墅,書房。
鍾伯端著一杯清茶輕輕敲響了房門。
“進來。”
低沉清悅的嗓音透過木門清楚的響起,鍾伯推開房門,端著茶走了進去。
厲爵正在辦公,深邃的眸注視著電腦螢幕,表情嚴肅認真。潔白的襯衫袖子半挽,露出精瘦的手臂,修長如玉的十指在螢幕上面敲敲打打,如跳躍的音符。
鍾伯小心的把茶放到他面前,抬眼看向他,欲言又止。
厲爵手指頓住,背脊靠向椅背,端起清茶喝了一口。
“有事?”
“少爺,今天老爺子有電話來。”
鍾伯抱著手站在那裡,觀察著他的表情,逐磨著要怎麼開口。
“繼續。”
無聲的用杯蓋颳了刮清盈如碧玉的茶葉,厲爵表情未變,鍾伯卻敏銳的感覺到他臉色的表情沉了一分。
鍾伯口中的老爺子就是厲旭,厲爵的養父。
“老爺子說,過段時間徐小姐想回國發展,讓您安排一下。”
鍾伯垂下了眼瞼,簡單的傳遞了厲旭的意思。
厲爵沒說話,端著茶杯沉默了幾秒。
如晝的燈光裡,他俊顏微凜,眼神無波,令人看不清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鍾伯也不敢隨便開口,書房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鍾伯剛想退出去,厲爵卻把茶盞輕輕的放在了書桌上,抬頭看向他。
“鍾伯。”
鍾伯腳一頓,不在明亮的眼神定定的看著他,微佗的背下意識的挺直了一分:“少爺?”
“你在厲家多少年了?”
鍾伯一愣,不過還是馬上反應了過來。
“五十年了。”
十八歲開始跟著老爺子,後來老爺子收了厲爵做義子,就把他安排在了這厲家別墅。
時間流逝,一晃就已經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