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以權壓民,以強凌弱,這刑部可也不是個擺設。”
說到這裡,老闆娘又看了一眼方輝。
方輝咳嗽了一聲,說到:“葉大人,除非涉及命案,否則的話,人家的戶契,確實是不方便給人看的。”
方輝的假意作態更激起了葉天的怒氣,說了一句很沒水平的氣話:“我偏要看,怎麼地。她若是不拿出來,我現在就封她的樓。”
“是誰這麼狂妄,無根無據便要封人家的樓,當這京城是無人管治的麼。”
一個聲音從樓下傳來。
方輝看了一眼樓下,趕忙下了樓,恭敬的對著一個白衫男子行了一禮,說到:“世子大人。”
白衫男子看著樓上的葉天,淡淡說了一句:“沐劍,請他下來。”
身旁一個灰袍男子應了一聲,右手輕輕一揮,大廳裡忽然出現一道粗壯的龍捲風,將周遭的桌椅盡數推開,夾雜著捲起的小物什,轟然襲向葉天。
葉天眼前一花,只覺得一道大力捲來,猶如一隻手托起自己的身體,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咚”的一聲,葉天跌落到樓下,又撲碌碌的滾到了白衫男子的身前。
用力甩了甩腦袋,葉天恢復了一下神志,抬起頭,正看到男子一雙秀目中透射著一股讓人不可抗拒的意志。
咬著牙,葉天站起身,問到:“你是什麼人?敢動我?”
白衫男子剛要開口,方輝卻搶先說到:“這是京城直隸總督,秦大人。”
葉天微微一愣,敢情是秦儒華那個老狗的兒子,帝都的行政主管,秦飛揚。
方輝從一開始,就有意不向秦飛揚介紹葉天,若是他說的早了,便看不上這一出好戲了。
“你又是誰?”秦飛揚問到。
“幹你xx的。”葉天罵了一句。對眼前這個跟禁軍總兵林傲雄一起爭小公主想當駙馬的人,葉天沒什麼好感。
“大膽。”沐劍喝了一聲,單手一揚,一道勁風劈向葉天面門。
葉天只覺得眼前的空氣有些扭曲,隨即便感到巨大的危險來臨。葉天輕輕閉上眼睛,他想賭一把,看看那個酷似林黛玉的超模到底行不行。
“撲噗”一聲,聽上去好像巨大的氣泡崩破時發出的聲音。
葉天睜開眼睛,黑甲在前,長刀在手,已經將沐劍發出的風刃斬成了兩半。
白衫男子皺了皺眉,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如此高手。
沐劍雙手互翻,“嗖嗖嗖”一聲風聲響起,周遭空氣形成無數刀刃,鋪天蓋地向玉龍殺來。
大堂裡發出一陣噼哩啪啦的雜亂聲響,數不清的傢俱物什被切出了細細的裂口。一捆擺在桌上的筷子,生生被切成了一片木屑,揮灑在半空中。
玉龍長刀翻轉,把一柄長約七尺的大刀舞得像小孩子玩的風車,刀刃破空而走,將密密麻麻的風刃一一劈開。
葉天看著玉龍手舞長刀威風凜凜的模樣,心想超模帶了幾分關公的意境了。
沐劍神情凝重,對他來說,這是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罷了。”秦飛揚開口說到。
沐劍正要再次出手,聽到秦飛揚的話,收住攻勢,往後退了一步。
“報上姓名。”秦飛揚看著葉天,依然保持著威嚴的氣勢。
對秦飛揚這股氣場,葉天沒來由的十分的討厭,從小到大,最不喜歡的就是愛裝逼的人。
此時方輝卻恰到時機的說到:“秦大人,這便是新任的皇家制藥局副局長,葉天葉大人。”
聽到方輝的話,秦飛揚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有些複雜的神色。
回過頭,秦飛揚衝葉天拱了拱手:“原來是葉大人,大水衝了龍王廟,卑職給葉大人賠罪了。”
葉天是朝廷三品大員,秦飛揚卻是四品總督,論職級比葉天還低了一級,所以他自稱卑職。
“別廢話了,今天我就是要香豔坊的戶契,你若是非要管這閒事,那也別怪我不客氣。”葉天說到。
“葉大人,秦某身為直隸總督,職責在身,只要是在京城發生的不合情理的事情,我一概要管。”秦飛揚寸步不讓。
方輝卻是心裡一片透亮,這香豔坊裡頭,怕是有著秦總督幾份乾股。
“而且秦某也奉勸葉大人,以官壓民,以強欺弱,在皇上那裡也是很犯忌諱的。”秦飛揚又說了一句。
聽到秦飛揚的話,葉天稍稍冷靜了一些,壓了壓心頭的無名火,緩緩說到:“好吧,既然秦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