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實不假……聽說當年他老子慕容博也是不明不白就死了,莫非他們慕容家有什麼遺傳的隱疾不成?”
“我們是為死掉的親友要說法來的,現在慕容復死了的話,我們的仇該找誰算?”
“哎……就當他已付出代價了吧,不然還能怎麼辦?真要仗著人多,去欺負一個死了丈夫和兒子的老太太不成?說出去也不怕江湖人恥笑!”
“此言差矣!慕容復雖死,但慕容家的絕學……”
“住口,那樣的事我可是不幹的!”
路平和段譽兩人越過說話的人群,進了廳堂,或者現在該說是靈堂,只見堂內白布、棺材、牌位、白菊花,一應俱全。
阿碧正跪在慕容復的棺材旁痛哭不已。
慕容復好像真的死了,且死掉的人還不止他一個,還有他的三個親信,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
四人的棺材,就這樣整整齊齊擺放在靈堂上。
至於慕容復的最後一個家臣鄧百川,此刻當然也在靈堂上,就跪在他的公子爺和幾位兄弟們的棺材前。
只是他雖活著,但情況也不太好,不但斷去了一條左臂,身上也包紮著好幾處傷口,似乎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外傷。
鄧百川垂著頭,一言不發。
即便是阿碧的到來,也沒有讓他有絲毫波動。
也或許是他此刻自覺無法面對阿碧,所以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路平走到鄧百川身側,見他神情頹喪、目濁無光、胡茬也不打理,完全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阿碧哭了好一會,這才強忍著悲痛心情抬頭來,轉身朝鄧百川問道:“鄧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了,還有阿朱呢?”
聽到阿碧的的詢問,鄧百川頓時渾身一顫。
好半晌,才斷斷續續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日在梁山上,慕容復得知了柴進勾結梁山賊寇,意圖培養私兵,就連兩次坑害自己,也是他在幕後操手後,便越想越氣。
慕容複比誰都清楚,縱然同樣包藏禍心,但自己和柴進終究是不同的,最大的區別就是身世、血統上的差異。
說到底,柴進是漢族人,而自己是鮮卑族人。
江湖和朝廷可以允許漢人起義、養賊、擁兵、反宋,卻不能容忍一個鮮卑族後裔有絲毫類似的舉動。
加上不久前北丐幫之人對喬峰的態度轉變,讓慕容復更加堅定了隱藏身世的想法。
偏偏自己的身世又被柴進掌握著。
如此一來,縱然以後雙方合作,自己也肯定要被對方拿捏,受控於人。
想到此處,慕容復便覺此人不可不除,否則後患無窮,與其等到將來陷入被動,不如現在自己先下手為強。
於是剛下了梁山,慕容復便改了主意,轉道往北而去,想找柴進報一箭之仇。
對於慕容復的想法和做法,鄧百川等人並不覺得有何錯謬之處,只有遵從。
一行人經過精心計劃,佈置了一場刺殺。
卻不料,柴進府中豢養了一批重甲弩兵,且當日還在府中宴請江湖高手,幾人因此刺殺不成反被殺。
先是公冶乾三人為斷後,被亂弩而死。
隨後在逃亡途中,阿朱主動提出易容成慕容復的模樣引開追兵,為慕容復和鄧百川爭取逃跑的時間。
這主意有效果,但效果不大,兩人最後還是被那天在柴府做客的江湖高手追上。
慕容覆被殺之後,對方見鄧百川忠心耿耿,便只斷去他一臂,讓他給剩下的人收屍。
至於阿朱,在替慕容復引開追兵之後,便沒了訊息,至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