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變故,讓讓程英和陸無雙鬆了口氣,也李莫愁臉上喜色瞬間轉怒。
“什麼人在暗處多管閒事?!”
場中幾人齊齊轉頭朝著劍氣發來的方向望去,這才終於注意到在不遠處馬車上,已默默觀戰許久的路平等人。
“是你?”xn
“就是我。”
有路平在一旁攔著,幾人自然打不起來了,一行人暫時停了手,從坐車改成了步行,來到附近小鎮,在一間飯館裡暫時歇腳。
這一行有八人,卻分成兩張桌子落座,古墓派的人坐一桌,剩下的人坐一桌。
雖是罷了手,但雙方隔空對視,好似迸射出大量火花。
氣氛之緊張、尷尬,就連前來上菜的店小二都覺得不對勁,生怕這群江湖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砸了他們的飯館。
“再看下去,菜都涼了。”
路平一遍優雅而緩慢地享受著眼前美食,一邊勸說旁邊的陸無雙:“你現在又打不過李莫愁,就算心急也沒有用啊。”
陸無雙、程英兩人,與李莫愁之間的家仇血恨,是不可調和的。
畢竟全家被滅門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不可能輕輕放下。
更何況當初李莫愁並非錯手殺人,而是故意牽連無辜。
要知道,負了李莫愁的人是陸展元,陸冠英一傢什麼事也沒做,程家更只是遠親,所以從根本上她就不佔理。
而如今北武林還算和平,沒有異族在外虎視眈眈,自然也不能讓李莫愁投身‘驅逐韃虜’這種家國大事來償還昔日罪孽。
歸根到底,江湖事還是要江湖了。
陸無雙沉默了許久,突然抬頭看向路平說道:“我的確是打不過她,但我知道,你一定打得過。”
“……你想幹嘛?”
“你能不能收我為徒?”
兩人說話沒有揹著其他人,所以旁邊六人也聽到了陸無雙的請求,一時紛紛放下碗筷,十分八卦地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他們很想知道,路平會作何回答。
路平還沒有回覆,李莫愁的聲音卻先響了起來。
“哼,你們陸家出身的女人,是不是就只會勾引男人這一招?!”
李莫愁話中有話,‘勾引男人’表面上是指陸無雙,但知道昔年內情的人,都知道她真正嫉恨的何沅君。
按照親戚關係算,何沅君該是陸無雙的伯母,兩人其實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所以這聲‘陸家出身的女人’,實在說得萬萬不該。
果然此言一出,陸無雙瞬間暴怒,看向李莫愁的雙眼好像充斥著一千度的火焰。
“你說什麼?誰在勾引男人?”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水性楊花,喜歡搶別人的丈夫啊?!”
哐當——!
不遠處正在收拾餐桌的店小二手一抖,差點把裝著碗筷碟盤的木盆打翻。
“咳咳……抱歉抱歉,不小心手抖了,客官們繼續吃喝,不用管我,有事喊我就行了。”
店小二賠笑一聲,轉過身去繼續忙活自己的工作,只是動作卻明顯放緩了不少。
被當眾爆出當年糗事,李莫愁瞬間變得咬牙切齒。
明明自己至今還是清白之身,卻被眼前的黃毛丫頭汙衊成水性楊花的蕩婦,這種事如何能忍?
李莫愁繼續冷笑:“眼珠子都快貼到人家臉上去了,還說不是勾引男人?”
這話就純純是在瞎說了,陸無雙方才雖然確實是在和路平說話,但也保持著正常距離,絕對談不上‘眼珠子貼臉’。
“李莫愁,你不必說這些話來刺激人。”
比起暴躁易怒的陸無雙,程英更為冷靜,一眼就看出李莫愁的打算。
“你不過就是擔心我表妹拜了師、學得高超武功後打不過她而已。”
“但你要知道,我們之間的仇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下的。”
“今日拜師不成還有明日,這個拜師不成還有別個,總之只要我們姐妹還活著一天,就一定會想進一切辦法變強,然後找你報仇。”
程英的聲音很平淡,很冷靜,但說出來的話,卻比剛才陸無雙的話要瘋狂一百倍,讓一旁的段譽聽著都覺得滲人。
李莫愁繼續嘲諷:“就憑這小賤人的資質,就算讓她把江湖上最厲害、最高深的武功練上十年,也打不過我!”
這話就說得太滿了,但氣勢上卻很足。
路平敏銳注意到,在李莫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