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既然來了,又何必吝嗇這最後的幾步呢?”
一道女子的聲音傳出,接著屋門開啟,但見一個身著尋常素衣的女人,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單看其容貌,並不是特別漂亮的人,但她的身上,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書香氣息。
尤其是那種文靜的氣質,最是難得。
張翊只是看了一眼,便判斷出來這女子的身份,“前輩是卓天芳,名劍山莊掌門卓天來的妹妹!”
“閣下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女子淡淡說道。
張翊道:“住在這裡,莫非是不想理紅塵俗世了?”
“紅塵多紛擾,這裡,活得自在些!”卓天芳淡淡說道。
張翊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騙西門戰,拿走了西門家那些寶物?”
卓天芳神色微微一凝,她仔細打量著張翊,目光無比凌厲,“你果然是為了那些寶物而來的!”
“那不是你的,是西門家的!”張翊道。
“那也不是你的,今日就算你殺了我,我還是不會告訴你寶物在何處!”卓天芳冷冷說道。
張翊不由一愣,這什麼情況?
“莫非你不是想佔有西門家的那些寶物?”張翊不由問道。
卓天芳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不屑之色,她似乎連多與張翊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縱然,張翊長得很帥。
這世間,果然有不看臉的人。
不過這位要是看臉,張翊自然也不會答應的,畢竟年紀擺在那裡。
“這塊破布,是你的吧?”張翊拿出來,其上有淡淡的香味,與此時卓天芳身上的香味,大體上不差。
“你殺了我吧!”卓天芳閉上眼睛,她像是由衷解脫的感覺。
“看來你與西門戰之間,還真是真愛啊!”張翊頓了一下,道:“我是明鏡司的明鏡使張翊!”
卓天芳聞言,不由一愣。
“西門戰被人殺了!”張翊說道。
聞言,卓天芳徹底崩潰,雙眼泛紅,淚水沿著臉頰流淌而下。
“你不是圖謀西門家的寶物,你是在幫西門戰保管西門家的寶物!”張翊說道。
這才是真相,非是西門戰有軟肋,被人威脅去挖自己的祖墳。
而是他請了可以信得過的人,將西門家的寶物挖出來交給其保管。
“你當真是明鏡司的明鏡使?”卓天芳問。
張翊點頭,“是的!”
隨即,便拿出了可以證明他身份的牌子。
“西門戰真的死了嗎?”卓天芳又問。
張翊道:“他死在摧心掌之下!”
“殺他的是厲正海?”卓天芳眼中泛起凌厲之色,她是四境巔峰的修為。
“不是厲正海,厲正海也被人殺了!”張翊頓了一下,道:“西門戰將西門家的寶物交給你,他信得過你,同時,也證明西門戰知道,有人在覬覦他們家的寶物,關於這些人,前輩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誰,當時是西門戰找到了我,說他侄子西門大郎被人殺了,西門家極有可能面臨滅門之災,他希望我能幫他保管西門家的寶物,保住西門家的根基,讓西門家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卓天芳說道。
張翊心想,這個西門戰的想法,還真是奇葩,當即問道:“你覺得這些寶物,能讓西門家東山再起嗎?”
卓天芳道:“這些寶物,若是以金銀來衡量,最起碼三十萬兩白銀,任何一個家族崛起,有三十萬兩白銀,都是一個極好的開頭,不是嗎?”
張翊道:“是啊,這樣一大筆錢,你也沒多想什麼,便答應幫人家保管了!”
接著,張翊看向卓天芳,“所以,你們是戀人?”
“我們不是戀人,但是,我們彼此可以相互信任!”卓天芳淡淡說道。
張翊聞言,不由一呆,這是一種怎樣的友情?
誰說男女之間,就必須是戀人的關係?誰說男女之間,不能拜把子?
那些只會用下面想問題的人,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好色的,沒有一個女人,是真正願意與男人做朋友的。
“你們是知己!”張翊道。
“我還記得第一次遇上他的時候,我才十七歲,那是我第一次出門遊歷,年輕人血氣方剛,不分男女,當時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鋤強扶弱,行俠仗義,建功立業,竟然膽子大到一個人去挑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