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氏吃飽喝足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娘,能說說梁氏手上拿的那個字據是怎麼回事嗎?”米么問。
“我也不知道啊。”荀氏搖著頭。
“那你想想,你什麼時候按過手印,一塊白色的布上面。”米么剛才注意梁氏拿的字據是一塊布,而不是紙,這就讓人懷疑了。
“布?”荀氏想了想,突然想到了。
“十幾天前我們都去上山挖野菜,梁氏一不長心一鐮刀割在我手上,當時流了好多血,她撕下一塊裡衣給我擦血,當時,就是在我手掌上按了一下。”
得,老孃讓人騙了。
“好了娘,我心裡有數了,一會你就在屋裡待著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我。”米么道。
“哎。”荀氏和藹的看著自己的大女兒,她的么兒終於長大了。
金大人來的也快,幾匹馬一路絕塵跑到米家。
“誰報的案,怎麼回事?誰是原告?”衙役先衝了進來,安排了凳子和桌子,這是要現場問案了。
米么扶著荀氏走了出來。
“大人,是民婦報的案。”米么深施一禮。
如今她嫁人生子,哪怕和離了,自己也是婦人,而且她的髮髻也是挽起來的婦人髮髻。
金大人先是一愣,原來是恩公家裡。
“說說你狀告何人?”金大人問話。
“民婦米么,狀告米有才和他的婆娘梁氏,用不正當手段欺騙我母親按了手印,因而產生的十五兩銀子的債務。”米么道。
“米有才,梁氏何在?”金大人喊道。
米有才和梁氏立刻跪了下來。
“大人,草民就是米有才,這是我婆娘梁氏。”夫妻倆跪地磕頭。
老百姓有幾個見了官不腿軟的。
“大人,米么那個小賤……那個丫頭說謊,我這手裡有借據,上面可是寫的真真的,那荀氏也按了手印,這都是真的,那丫頭誣告我們兩口子。”梁氏自認為自己手裡有證據,有借據,米么她們這錢必須還。
“拿上來。”金大人說完立刻有衙役把那張布質的證據拿上來。
上面寫著荀氏借米有才紋銀十五兩,十五日不還,就拿她的女兒米蘭抵債。
“荀氏,你可和他們借過這筆銀子?”金大人問。
“民婦沒有。”荀氏道。
“既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麼你們現在可以自己尋找證據,提供證據。”金大人道。
“大人,這證據明擺在這,還有什麼問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梁氏嗷嗷叫著。
“大人,民婦可否問米有才和梁氏幾個問題?”米么微微福禮。
“原因?”金大人問。
“民婦問完,可以自證母親清白。”米么鏗鏘有力的回答。
“可。”金大人看著米么,眼裡都是欣賞。
米么進了屋子,從別墅空間裡取出紙筆,刷刷寫了幾個問題。
“大人,這個需要您配合一下。”米么把紙拿給金大人看。
金大人目光一閃,好一個聰明的女子。
“把米有才帶下去,捂住他的耳朵。”金大人吩咐。
立刻有衙役過來,把米有才拖遠了捂住耳朵。
“梁氏,你說荀氏和你借銀子,地點在哪裡?”
“我家。”梁氏心想,想和老孃玩套路,老孃才不怕呢,這些問題她和米有才早就商量好了。
“當時荀氏借錢的理由是什麼?”
“她…我哪知道。”這個問題梁氏的確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她想著一會米有才會怎麼回答,心裡頓時慌了一下。
金大人把梁氏眼底稍縱即逝的慌張看的真切。
“借據誰寫的?”金大人又問。
“是我相公。”梁氏不認識字,而米有才年輕的時候跟著米建樹,也就是米么的秀才父親學過認字。
“荀氏借的銀子是誰給取的,都是多大重量一塊的?”金大人又問。
梁氏立刻蒙了,她家哪有十五兩銀子啊,自己編也不會啊。
“怎麼?自己家的銀子什麼樣都記不住了?”金大人冷哼一聲。
“是民婦去拿的,是三個三兩的,兩個二兩的,還有幾個一兩的,剩下的都是銅板。”梁氏掰著手指頭算著數量。
米么心裡暗笑,這傻缺,說的越詳細,一會和米有才說的越對不上。
“米村長,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