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柳家村一種信仰,大鐘一敲,準是有事。
柳富貴站在一個樹墩子上,先是把兩天後,夜家招待村裡人吃喬遷宴的事說了。
“夜梟特意和我說了,他家辦宴席,不收禮,你看看人家這格局,你們那些愛嚼舌根子的,以後積點口德,別什麼話都夾不住,啥都往外說。”柳富貴說著,瞪了幾眼今天在大槐樹下還說酸話的幾個婆娘。
“去夜家吃席,還是老規矩,自帶桌椅板凳碗筷啥的,都懂點禮貌,別讓人家笑話咱們沒素質。”
“另外,米么的母親,妹妹妹夫現在住在夜家,你們別沒事說三道四的,自己家墳塋圈子還沒哭明白還上人家嚎喪去,你們哪來的臉,有本事你們也把日子過好,也蓋大青磚房子,那樣我柳富貴佩服你們是個爺們,是個女中豪傑,一天長個嘴,就知道咧咧。”
柳富貴掃了幾眼總比嚼舌根子的婆娘,此刻都閉了嘴,低著頭,希望自己這些話能讓她們想明白。
“另外還有一件事,大家要引起重視,大家也看到了,這天氣,熱的不行,我們這已經有一年多沒下雨了,去年冬天幾乎沒有雪,所以,大家心裡有點數,有條件的存點糧食,多買點桶啊缸啊,萬一真有那天來臨,我們也不至於被動,這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了幾百年的地方,誰也不願意背井離鄉是不是?”
“怪不得夜家今天買了那麼多缸和桶還有糧食,不會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吧?”下邊立刻有人議論。
“都把嘴閉上,你長嘴就只會議論別人這一個技能嗎?”
柳富貴狠狠的剜了一眼說話的那個婦人。
婦人低下頭。
“如果條件允許,自家可以打井,萬一大河水不夠用了,咱們有井,再存點水,說不定就熬過去了。”柳富貴把事態嚴重性都和大家說了,要是有那些攪屎棍子就是不聽,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