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原本還正聊著天的蔣父突然被拉走,還一臉的詫異,但見自家夫人的表情很怪異,也就沒有多問,而是被蔣母拉著去了房間。
一到房間。
門一關,蔣母就像是徹底被擊垮了一樣,無措的向地上滑去,嚇得蔣父急忙抱住了蔣母。
把人放在了沙發上,心疼的給蔣母擦了擦眼淚,蔣父才問道,“姝雲,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難過?”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才幾分鐘就變成這樣了?
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的蔣母,聽到蔣父的聲音,突然就伸出手,用力的抓住了蔣父的衣襟。
聲音帶著顫抖,眼淚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流。
“阿晏戴的那枚戒指,是他當年自己做的那一枚,另一枚,阿晏送給白時了!”
“那枚蝴蝶胸針,也在、也在白時那裡!”
“阿晏把他們……都送給白時了,都送給白時了。。”
蔣母的情緒太過激動,蔣父只能一邊撫著自家夫人的背,安撫自家夫人的情緒,一邊盡力的理解她說的話。
聽明白夫人說的是什麼後,蔣父也沉默了。
見蔣父沉默,蔣母直接炸了。
“你也知道是不是?”
“你也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不和我說!為什麼不說!”
眼見蔣母的情緒失控,蔣父只能把蔣母抱進懷裡,輕撫著蔣母的背,釋放著資訊素安撫蔣母。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在宴會的第二天,連同那枚胸針的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說,還沒等他想好,自家夫人就陷入了給兒子物色兒媳婦的熱潮裡,他也就沒好意思打斷夫人的興致。
“如果、如果我早知道,我、、我、就不會參與這件事了!”蔣母泣不成聲。
她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一件事,也是唯一對不起阿晏的一件事,就是扼殺了阿晏的愛好。
這件事,是她心裡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阿晏從小就很懂事,也很聰明。
老爺子、蔣臻遲、她自己、以及蔣家的一些長輩,都很看好阿晏。
在阿晏很小的時候,老爺子就開始有意培養阿晏。
蔣家的子嗣其實很多,但只有阿晏一人被老爺子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在阿晏十五歲的時候,阿晏正式透過了繼承人的考核,暫時成為了蔣家的繼承人。
但是,只是暫時。
在未滿十八歲時,蔣家的繼承人和非繼承人,都需要接受各種考核以及任務。
在那三年裡,繼承人隨時可能被換掉。
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蔣家的繼承人肯定就是阿晏了,就連她自己也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在阿晏17歲那年,阿晏的狀態下滑,很多考核都沒有達到該有的成績,甚至,還因完成的沒有其他子嗣完美,阿晏被暫停了三個月的學習。
也就是那次的懲罰,她才發現了阿晏的秘密。
阿晏有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愛好,一個她看不上,也不贊成的愛好。
阿晏喜歡上了做各種飾品,戒指、玉牌、手鐲、胸針、以及一些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她發現的晚,阿晏已經開始學雕刻了,甚至已經開始在一些玉石上雕刻。
已經有了很多不是很好看的作品。
當時被她發現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阿晏那段時間狀態下滑的原因。才明白,那段時間,阿晏手上滿是傷口和繭子的原因。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突然就覺得很失望,怒火止不住的上湧。
強行壓制住怒火,沒收了阿晏的所有工具,甚至還派人盯著阿晏。
可是,愛好,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說停止就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