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和吳思雨還在回味剛才那一幕幕的場景，以及司馬川所說的那些話語。
本來已經消失的畫面忽然間再次開啟。
這飛蝶中竟然還有一段錄影。
依舊是司馬川，依舊是那座熟悉的城市。
可是，此時的城市已經從繁華的都市變成了一片無垠的廢墟。
司馬川的臉頰盡皆血水。
有他自己的，也有屬於別人的！
“你們真的確定要放棄這次文明嗎？”
司馬川面對一個黑衣人，眼神中透著絕望的光芒。
“麥子既然已經成熟，那就到了收割的季節，如果這個文明再次成長起來，我擔心會超出我們的掌控！”
黑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深沉，他手握一把長刀，長刀的凹槽上有一滴滴的鮮血流淌下來！
黑衣人的背後還有一尊棺槨。
這棺享，方岳頗為的眼熟，永生棺享！
方岳的次元儲物空間中，也有一尊這樣的棺享，甚至方岳的棺享比黑衣人的更為的奢華！
“送葬人，送葬人！誰能猜測的到，操控火種公司的竟然是一群跨越了無數個文明紀元，以獵殺所有生靈鮮血，魂魄為生的魔鬼！”
司馬川哈哈大笑，他的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團朦朧的霧靄。
黑衣人緘默。
片刻之後，他再次開口。
“你是初代，有資格加入到我們的行列之中！只要你同意，我邀請你加入到送葬人的行列！”
黑衣人的語氣頗為的誠懇，到了他們這般的層次已經撒謊的必要了。
“放棄吧！我是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汙的！在時代的交替中失去自我，最終成為一群被貪婪驅動的永生傀儡！”
司馬川再次哈哈大笑，他的手中冰刀浮現。
這次浮現出的冰刀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
兩個場景，完全不是存在於同一個時間節點！
司馬川這次用出的冰刀，上面已經是覆滿了複雜的花紋。
冰刀舉起，轉瞬斬下！
開天闢地，萬物冰封！
“冰之小道竟然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方岳驚呼。
哪怕是隔著的虛幻的錄影，方岳能夠感受到這司馬川的強大。
法則十層。
十層絕顛即是圓滿！
方岳修煉諸多法則，感應天人。
但是絕大多數的道則都是停留在了第八層的境界。
第八層和第十層的境界看似差距不大。
可實際上，對於法則的領悟則是少了數十倍的差距。
更何況，有傳說，法則圓滿，才是真正開始揭示這個世界真相的地步！
手起，刀落。
黑衣人背後的永生棺享浮空而起，抵擋住了這幾乎完美的一刀。
“沒用的！我雖然沒有將法則領悟到十層完美的極致，可是我依舊是法則九層的領悟，更何況，我還有永生棺享的加持！你我的差距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大！”
黑衣人的聲音平靜。
周圍的世界被生生凍碎！
這孤零零的世界中只剩下黑衣人和司馬川兩個人。
可是兩個人周圍的空間依舊完好並且極為堅固！
“初代，才有觸碰到法則完美的機會！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允許你加入到送葬者的行列！”
黑衣人的邀請並不怎麼熾烈。
因為哪怕是初代，他們的隊伍中也並不罕見。
若非惜才，黑衣人早就讓司馬川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方岳聞言，心思百轉。
他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初代，才有觸碰到法則完美的機會！這句話是真的嗎？”
方岳的眼神頗為的複雜！
司馬川是初代。
其實他也是。
萬噬魔體的初代，其實比司馬川的體質層次應該更高！
但是方岳本能的卻在迴避萬噬魔體的身份，萬噬魔體，舉世皆敵，吞噬天下血脈為自己所用！
所以，方岳很少是用萬噬魔體的能力吞噬別人的血脈，甚至他連屬於萬噬魔體的本命大道——吞噬之道都不曾修煉。
可是，方岳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就自己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沒有萬噬魔體，這距離舉世皆敵也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