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跟隨在左叔的身後,沉默不語。
他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交流的人,但性格而言,絕對沉穩。
方岳,孟達,左叔同時下礦。
一路上,平日裡極為健談的左叔變得寡言而專注。
在礦洞裡,什麼都可能發生,小心使得萬年船。
哪怕是礦洞較淺的地方,也不是可能發生一些難以預料的危險。
三人小心翼翼,到了礦洞的千餘米深的地方。
一路無事。
然而,越是這樣,左叔的心頭就越是不安,作為一個在礦洞裡謀生了三十多年的老礦工,左叔明白,越是平靜的湖面下面,就越有可能洶湧著激烈的暗流。
“方岳,小心點!”
左叔隨口提醒了一句,然而,就連左叔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讓方岳小心些什麼。
“嗯!”
方岳應下,他的神識落下,雖然在這礦洞裡磁場混亂,但是如果只是將神識散佈在身體周圍不到十米的地方,還是可以起到預警的作用。
就在方岳應下的一刻。
一隻蒼白的手掌從虛空中洞穿而至。
方岳的胸口中招,被手掌穿透,鮮血淋漓,打了個對穿!
“方岳!”
左叔的眼睛通紅,沒想到剛到礦洞千米深的地方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不礙的。”
方岳任憑那手掌透體而過,然而,他的臉上卻是古井無波。
一股洶湧的生命之力,從傷口處湧盪出來,手掌像是被潑了濃酸一樣。
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手掌蒸發,很快便是成為了一堆焦碳,卡巴一聲,落到了地上。
而方岳的傷口竟然自然癒合,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哼!一頭石鬼而已,學了兩招隱身的把戲就出來顯擺了?”
方岳的血氣方剛,像是一個巨大的熔爐一樣,其中的火焰奔騰,彷彿能夠燃燒一切。
石鬼,屬陰。
而他的氣血則是純陽。
陰陽相剋,方岳不惜代價,以純陽的氣血竟然生生蒸乾了一隻石鬼的手腕。
這樣的魄力可不是誰都能夠具有的!
“小子,你夠狠!”
不遠處,一道半透明的人影顯化出來。
他是在這礦洞中死掉的礦工,生前的怨念不散,在這礦洞中和陰氣結合,形成了這樣一頭石鬼。
在這礦洞中,他已經作惡數年之久,每次斬殺掉一個活人,吸乾他們的精血,他都會感覺自身的實力強大了幾分。
誰料,常在河邊走,總有溼鞋的一天。
這次,他就是被方岳給算計了。
人沒殺了,自己還受了重傷。
作為一頭石鬼,他不怕刀槍棍棒。
但是唯獨這氣血造成的傷害,他一時半會的難以癒合。
“不是我狠,而是你太弱了,石鬼偷襲活人,竟然被活人的氣血給蒸乾了身體,這話說出去,誰信?”
方岳對那石鬼,不乏嘲諷。
但同時,方岳的心中也是提著十萬個小心。
石鬼的出沒,通常就不是一頭兩頭。
尤其是在這片礦井中,每天死掉的礦工都不止一個,誰在死的時候,不是滿懷怨念,形成石鬼的機率也是相當之大!
像是眼前的這頭石鬼,頂多算是一個馬前卒。
真的有大石鬼蹦躂出來,他連個小棋子都算不上。
“你!”
石鬼瞪圓了眼睛,看向方岳。
自從變成石鬼之後,他肆意的偷襲活人,吞噬血肉,已經有了一種天生無敵的自豪感和驕傲感。
而這感覺,在方岳的面前,則好像是一顆膨脹的氣球一樣被方岳給狠狠戳破。
這自然是是讓石鬼感覺萬分的氣憤與不適應。
“我什麼我?給你三分顏色,你難道還真的要開顏料場嗎?我勸你省省心吧!將體內的藍天石交出來,我送你輪迴如何?”
方岳完全沒有將這頭石鬼放在眼中。
石鬼則是咬牙切齒:“你會為你的囂張付出代價的!”
石鬼轉身就走,沒有和方岳做出過多的糾纏。
“想走麼?哪裡有那麼容易!”
方岳屈指一彈,一團黑色的火焰後發先至,瞬間融入到了石鬼的體內。
嗶嗶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