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涵懵了一瞬,指了指自己:“小哥,你說的是我?”我這麼無敵可愛,誰忍心開口?
小夥計一聲嗤笑,連個眼角都懶得施捨:“小要飯的,不是你還是誰?”
“好!好得很!”季若涵生氣了,生氣起來自己都怕,“叫你們掌櫃出來!”
“呵,你以為你是誰?我們掌櫃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小夥計滿眼不屑,看季若涵和墨亦辰就像看什麼髒東西一樣。
墨亦辰按住季若涵的手,“請問,我和妹妹為何不能進?”
“為何?呵,一副窮酸樣,把我們酒樓的地弄髒了咋辦?”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身上的餿味都快燻死人了。
小夥計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這種事以前沒少幹,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兩個半大孩子,想賴著吃霸王餐。
別欺負他年紀小,兩個小東西扯開嗓子使勁號,不是他的錯也是他的錯。
正在小夥計得意洋洋之際,膝蓋一痛,瞬間跪了下去。
“砰!”骨頭碎裂的聲音,食客們紛紛看過來,好疼,也不知這眼高手低的小二是否會變成瘸子?
瘸不瘸不知,季若涵餓的差點翻白眼,“不年不節的,行這麼大禮作甚?”
“你……噗!”小夥計剛一張嘴,就噴出一口血,嚇得臉色煞白。
季若涵嘴角勾起一抹涼弧,和墨亦辰對視一眼,走到醉仙樓門口,扯開嗓子,眼淚汪汪:“大家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奴大欺主,這酒樓是我乾爹開的,這狗奴才不讓本小姐進酒樓。”
小奶娃嗚嗚大哭,好不可憐。
小夥計氣笑了:“臭要飯的,給臉不要臉,你知道醉仙樓的背後大東家是誰嗎?我們掌櫃都不知道,還你乾爹?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乾爹是攝政王?”
“哈哈!這小娃娃哭的可真傷心,萬一是攝政王的私生女呢?”
“少胡說,別玷汙我家攝政王,咋可能有私生女?”
“就是!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大概病的不輕。”
“誰說不是?若真是攝政王的乾女兒,咋不見黑衣人保護?還腿著來?”
“小小年紀不學好,也不知誰家的野孩子?”
眾人紛紛開口,可無一人同情,更別說替季若涵二人說句公道話。
墨亦辰小臉一沉,別人不知他可門清,這醉仙樓還真是攝政王的產業。早些年路過此地,偶爾興起,開了一間酒樓,後來在京城發展,這邊管理疏鬆……
久而久之,換了幾茬掌櫃,無人知曉背後的真正東家是攝政王,反而以為是攝政王手下女暗衛影六開的。
每年影六現身一次,別人喊她東家,她只淡淡一笑,從未解釋。在他們眼裡,他們都是攝政王的人,何況影六是唯一一個女暗衛,對攝政王傾慕已久,把自己當成府中的女主人。
其他暗衛樂見其成,攝政王有那方面的毛病,影六藝術不錯,說不定能治好主子的暗疾,豈不皆大歡喜?
季若涵眼神冷若冰霜,“好大的狗膽,連我乾爹的壞話都想說,哼!”
小奶娃雙手叉腰,眸光閃了閃,好戲即將登場。
“呸!少瞎說,你乾爹攝政王,我乾爹還攝政王呢!”小二呸了一口,衝上去推了季若涵一把。
墨亦辰身形一轉,將季若涵護在懷中,眼看小二的腳就要踹在墨亦辰身上,一道輕喝傳來。
“住手!”
“東……東家?”小二嚇得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完犢子了,東家眼裡揉不下沙子。
“東家,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累了吧?趕緊上樓去休息。”一個諂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季若涵擰眉,一名白衣蒙面女子姍姍而來,身後跟著幾名黑衣人,腳步輕盈,一看就是練家子。
看來這位就是醉仙樓傳說中的“東家?”呵,真是冤家路窄。
季若涵記得書中有一句話,特意提到攝政王身邊唯一的女暗衛,不知在夜幕的掩映下,刀下多少亡魂?
呸!
來人正是影六,似有若無的眸光落在季若涵二人身上,眸中閃過一抹驚訝。
“剛剛發生何事?”影六語氣輕柔,身上的氣勢卻不容忽視。
李德順,遼源縣白沙鎮,醉仙樓分樓掌櫃,抹了把額頭的汗珠,“東家所言極是,都是小老兒的錯。”
“東家,這事不賴我,是……是他們兄妹,進咱家酒樓,偷……偷東西。對,就是偷東西!”小二名叫李小山,是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