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沒調查清楚之前,多說多錯,最好什麼也別說,這才是為官之道,即便自己是世子也要遵循此規則的。
正是鎮武司的斷案高手萬揚「心脈被震斷了,毫無殘留,應該是某種獨特奇功,可惜我沒印象。」
楚致淵平靜看著他。
高凌峰的眉頭攢聚,越來越煩。
「多謝大人。」白經容接過茶盞,咕嘟咕嘟一飲而盡,將茶盞遞還高凌峰。
「正是邀月宮!」高凌峰冷笑道:「所以才底氣十足,才敢咬住宋大宗師不放,———-死的長老是白經芒,外面等著的是他弟弟白經容。」
楚致淵平靜看著,超感在洞察。
「老萬,你都不行,哪個行?」
「白長老!」高凌峰斷喝。
衙門代表著朝廷,代表著最強大的力量。
任何一種都沒那麼容易對付。
「師父?!」白皙清秀青年覺得不對,忙伸手去扶他。
「大人英明!」高凌峰發出一聲冷笑:「可大人別忘了真一教身後之人。」
「啊楚致淵若有所思:「他們若是聰明,就不該咬定宋大宗師,——--真一教的人沒這麼傻吧?」
他起身往外走。
「一點兒線索沒有?」
他神情卻淡淡的:「鎮武司正在查吧?會盡力追緝兇手的。」
「一門奇功而已。」楚致淵道:「所以殺人者未必是大宗師,別被情緒迷了眼,暫且看看吧。」
這些教派的弟子可能憨直魯莽,但教主如果也這樣,教派早就衰落了,不可能在內城立足。
「查什麼查,就是宋飛瓊!」白經容瞪著帶著淚珠的大眼,恨恨道:「除了宋飛瓊,誰會殺我大哥,誰敢殺我大哥!」
楚致淵彷彿沒聽到一般,只靜靜看著不說話。
「呼一一!」白經容又長長吐出一口氣,胸口下陷,臉上的漲紅迅速消散,
恢復如常。
真一教教壇的一間後院。
「傷勢呢?總能看出哪種武功所為嗎?」
自己武功更勝一籌。
這白經容雖然放聲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可情緒並沒動,只是做樣子。
真一教這情形也讓人同情。
進了屋,楚致淵坐回位子,居高臨下的看過來,溫聲道:「白長老,請說罷。」
真一教的白長老毫無畏懼之色,可判斷出他或是老油子,或是天生膽氣壯,
魯莽無畏。
「是。」高凌峰嘆道:「我看他是篤定兇手乃宋大宗師,要逼我們捉宋大宗師的。」
「你一一!」高凌峰怒不可遏。
「他們應該也知道真是宋大宗師的話,是沒辦法的吧?」
一個魁梧雄壯老者,臉色黑,濃眉大眼,正怒氣衝衝的瞪過來,毫無畏懼「那
剛跨出屋子門檻,便見旁邊出兩人,停到臺階下。
「求大人作主!」白經容說著又抽抽答答的哭起來:「我大哥死得好慘吶!
一教之長老,說殺就殺,真一教不報這個仇,怎麼凝聚人心,怎麼立於世間?
「肯定知道的。」高凌峰面露無奈。
他一看便知白長老難纏。
這一聲喝宛如驚雷炸響。
楚致淵一閃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他後背,手掌已經按在他背心處。
白經容斜瞪著他,搖頭道:「難道真話都不能說了?還是說你們禮部與鎮武司也要偏袒宋飛瓊?」
「有何不對?」白經容哼道:「大人,您是天潢貴胄,說話更該公正公平才是!大宗師是重要,難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不重要了?!」
楚致淵笑了笑:「白長老你跟你大哥相比,武功敦強敦弱?」
萬揚搖搖頭。
他們一臉惶恐之色的上前抱拳彎腰行禮:「大人恕罪,他們·——」
他瞪大眼看向案後面沉如水的楚致淵,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楚致淵輕啜一口茶,放下茶盞,淡淡道:「白長老,哭夠了就說罷。」
「這可就麻煩了—」」
「天衣無縫。」
旁邊的白皙清秀青年有些尷尬,一副坐立不安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