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她們猛然想起。
這些秘影宗的最擅長在陰影裡殺人,最擅長偷襲暗殺。
人們往往被他們擅長在陰影裡吸引了注意,忽略了後面的殺人兩個字,忘了他們是邪宗,最濫殺無辜。看這條小巷的血漬,已經殺了不少人。
他們殺人不是恩怨情仇,就是為了練習武功,為了練習殺人技。視人命如兒戲,冷血無人性,這便是邪宗妖人。
兩女沿著小巷往裡走,然後翻身回來,看到了小巷盡頭已然洞開的小院。溫倩倩已經拉開了門,衝她們招招手。
兩女飄身進入,發現這座小院內也是靜悄悄的,楚致淵正負手站在院中央,目光環顧。她們又發現已經擺好了的屍首,共八具。
溫倩倩道:「那些傢伙都跑了。」
「是在外邊小巷裡練功吧?」一個輕靈少女忍不住道:「他們靠殺人練功。」「哦——?」
楚致淵頷首:「嗯,旁邊兩條小巷,應該被害了不少人,鎮武司的人竟然沒發現。」他看向黃詩容。
黃詩容沉著玉臉,緩緩道:「這裡是東一堂,堂主是飛天宗的顧灝!」「粗枝大葉。」楚致淵道:「失職!」
黃詩容緩緩道:「顧灝此人功利心太強,一味的想立大功,不滿足於平常瑣事。」「師姐。」徐夢雨輕聲道。
提醒她不要背後說人長短。
黃詩容道:「沒外人在,世子總要知道此人。」楚致淵點點頭:「宗武司會問責此事。」
黃詩容道:「顧灝是飛天宗的長老之子,行事粗獷豪氣,在宗內頗得人望。」楚致淵露出笑容:「黃堂主跟他可是有仇?」
「是有些齟齬。」黃詩容道:「看不慣他的行為,可他也是堂主,與我平級,拿他沒辦法。」楚致淵笑道:「我會找監察司看看。」
縱使他跟黃詩容親近,也相信黃詩容的品性,還是不會斷然便下決定。
兼聽則明。
每個人視角都不同,甚至有時候會有誤會。還是要綜合看一看,再斷定如何處置。
秘影宗高手在此殺人練功,死了這麼多人沒能發覺,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過去的,必然要問責。溫倩倩與徐夢雨鑽進屋內一番查詢,最終失望的出來:「世子,這裡好像也沒什麼可搜的。」「老巢不在內城,行事狂妄,但也很謹慎。」楚致淵道:「走吧,去外城。」
鄒芳已經將一些飛刀拿烈酒沖洗過,重新歸到溫倩倩與徐夢雨的鐵匣內。還有四柄刀他自己收著。
是破罡飛刀,這四柄飛刀殺的是宗師。
楚致淵發現,秘影宗也有同樣現象,宗師境界不高,對問心刀訣中的隱刀毫無抗力。
突兀而無預兆,殺意被徹底斂去,身為秘影宗的宗師,他們四個照樣沒能發覺到飛刀降臨。一個時辰後,楚致淵一行九人已經出現在城門外。
楚致淵臉色蒼白。
縱有地元訣與地元訣,仍覺疲憊。
「世子,要不然我們歇歇吧。」溫倩倩忍不住說道:「反正不差這一會兒,那邊說不定已經結束啦。」楚致淵道:「應該沒那麼容易。」
大宗師不能隨意殺人的話,依靠的就是鎮武司高手,玉鼎宗妖人難纏,沒那麼容易滅掉。「那你還撐得住?」溫倩倩道。
楚致淵笑道:「不要緊。」
精神足夠,罡氣也足夠,身體也血氣旺盛如海如浪,但就是感覺到疲憊。是一種源自靈魂的疲憊。
他想到這裡,忽然靈機一動:「算了,還是歇一會兒。」溫倩倩徐夢雨頓時鬆一口氣。
她們腦海裡還在回放著楚致淵飛刀如電,收割人命如草芥的情形。
令人聞風喪膽的秘影宗妖人,在飛刀之下,毫無反抗之力,一刀一個比砍瓜切菜還輕鬆。這飛刀之強,匪夷所思。
楚致淵來到一株松樹下。
鄒芳將自己綠袍解下,鋪到了地下厚軟松針上。
楚致淵手掌似是無意的扶一下松樹,隨後盤膝坐下,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黃詩容輕蹙細長眉毛,看一眼楚致淵,又看向遠處。
她發現了鎮武司所留暗記。
不知現在進行得如何,是不是已經滅了老巢,應該是玉鼎宗真正的老巢。若有逃脫,都是後患。
他們必會報復,最常見的便是衝進玉京城內城玉石俱焚。防不勝防。
將其盡剿才好。
若能順勢找出心法,徹底滅絕其心法傳承,那才是真正的剿滅玉鼎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