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警員裝什麼孫子,怎麼和我嫂子說話呢,她可是霽封隊長的……”話音未落,蘭馨一下掐住了饅頭的胳膊,看著他搖了搖頭。
饅頭一下就“理解”了蘭馨的意思,別聲張,不想給姜子平添麻煩。
“警官,我就站在門口抽一根,你看著我就行,我有煙癮。”蘭馨看了一眼面前的小警員,表情誠懇。
小警員皺了皺眉,點了點頭,心裡想的是好好的小姑娘怎麼還染上煙癮了。
一旁的房間雖然沒人出來,但姜子平已經清楚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上癮……”姜子平喃喃道,“你對某個藥物上癮,如果去醫院開可能需要病歷單,更有可能,你需要的藥物就算有病歷單都沒辦法開出來。”
劉博的面色緊張,似乎像是被抓住了什麼把柄,他的雙手握緊褲子的一角,神色慌張,“沒有,我沒有……”
谷喆轉頭看向姜子平,他清楚,還真是讓這哥們猜對了。
半年沒見,姜子平好像比之前更細膩了,果然是愛情讓男人思維發散。
谷喆將對面的醫生叫過來,詢問有沒有患者可能對藥物上癮,醫生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劉博,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術後止住重度疼痛的藥物,屬於管制藥品,比如杜冷丁。”醫生面色嚴肅,“杜冷丁是嗎啡的代用品,如果超出注射量可能會上癮。”
如果在市屬醫院偷竊這種藥物,更可能會被人抓住。
但在私立醫院,又是這個原本就藏有很多秘密的私立醫院,偷竊這種物品不會被抓捕。
因為如果警察來了,受到牽連的可能不僅僅是偷竊者一個人,還可能讓整個醫院更深層的秘密曝光。
警方在劉博家裡,確實查到了杜冷丁注射液的外殼,劉博的體內確實殘留了這種成分。
他出現在四樓這件事很可能是意外,因為醫生的說,之前確實有部分藥品冰凍在四樓。
後來負一樓的冷庫修建好,所有的藥品都被轉移到了負一樓。
四樓變成了病房、資料室和一間會議室。
也是最近才剛剛發生的事。
“那你為什麼給張曉慧下毒?”谷喆毫無避諱,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沒有!”劉博的聲音難得的變大,剛才他確實心虛,所以顯得沒那麼有底氣,但這件事與他無關,他必然是不可能承認的。
“你們為什麼覺得是我給他下毒,就因為我提醒了她們一句水杯在飲水機下面?”劉博突然笑了,“當好人還錯了?你說的藥物上癮我承認,你們愛把我抓進去就抓進去。給張曉慧下毒我不認,和我無關的事,我不會當替罪羊。”
劉博的眼神堅定,谷喆和姜子平查案這麼久,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這種敢作敢當的大男人他們見的次數倒是少。
雖然開頭也為自己毫無意義地辯駁了幾句,不過一提到他可能做的事,就完全沒有推脫的承認了。
況且是藥物上癮這種事,沾上的人都知道,如果進到戒毒所估計和現在的生活就截然不同了。
“穀子哥!”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喊聲,是剛才陪著蘭馨抽菸的男警員,“查到張曉慧體內毒藥的來源了。”
十分鐘前,蘭馨站在門口的角落,她煙癮沒那麼嚴重,只有心情極差或者緊張的時候會抽一下。
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要提醒姜子平那人藥物上癮。
不過做戲也要做全套,至少要等一根菸抽完再回房間。
那個男警員站在一旁跟著她,對方也是今年剛畢業的學生,聽谷喆說霽封新來了一個剛畢業的女警,巡邏的時候就有意無意地朝著會議室裡看。
“你也是今年畢業的,看起來不像是我們這邊的人,怎麼想到去霽封,不來西京。”男孩的聲音裡都是遺憾,說出來可能有些俗氣,所有警局都希望自己隊裡有個女孩。
就算是個花瓶,看著也養眼。
更何況是蘭馨這種看上去就有能力還長得好看的。
“和今天這案子有關係嗎?”蘭馨笑了一下沒有直面男孩的問題,這麼多年一直有人找各種方式同她搭話。
不過她真正單獨相處過的,除了姜子平和秦昭,就剩下一個比她小了一歲的學弟。
那男孩叫路祁,蘭馨剛上高二的時候,那男孩來了她們高中讀書。
當時周研剛死,蘭馨有一段時間也沒有走出來,那個男孩就像當初周研一樣,死命纏著她,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