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廳落座後，賈張氏接過秦京茹手裡的茶水，就開始咕嚕咕嚕的灌進嘴裡，滋潤著乾渴的嗓子。
好傢伙。
這是一路跑過來的吧？
為了賺媒禮錢，賈張氏真拼命啊！
看來要多給點打賞，不能辜負為美好生活辛勤打拼的人們，前提是介紹的姑娘，能讓他滿意。
“小蝴蝶曾經是八大胡同的頭牌，身懷絕技，豔名遠播，不知多少公子哥為她一擲千金。”
“隨著公家取締八大胡同，以及婚姻法的頒佈，她只能從良嫁人。”
“可惜，以前接客時，喝了太多有毒的避子湯，導致無法生育，被夫家逼迫離婚，只能到託兒所當老師勉強餬口。”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讓她撿到一個女嬰，後半生也算是有了依靠。”
“原本小蝴蝶是想要招個上門女婿，在我的勸說下，她決定先見見你再做決定。”
曹銳問道：“說半天，她女兒到底叫什麼名字，長得漂不漂亮？”
“姑娘隨小蝴蝶的姓，叫傅彩雲，長得跟瓷娃娃一樣漂亮，你見到後肯定會喜歡。”
賈張氏非常自信，就是有個小小的問題：
“她正在上大學，接受的是新思想，不是喜歡的人絕對不會嫁的。只怕小蝴蝶也勉強不來，不過以小曹你的才貌，絕對能將小姑娘迷住。”
“前面帶路！”
曹銳起身，就要出征把妹。
“等等。”
秦京茹在旁邊聽了半天，突然叫道，風風火火的替曹銳捯飭起來。
雖然有些吃味，但她撫摸著依舊平坦的肚子，馬上就要鼓脹起來，根本無法伺候自家男人，只能找其他姐妹履行妻子的職責。
在秦京茹的加持下，神采奕奕的曹銳在一家託兒所附近的茶館，見到了曾經的八大胡同頭牌小蝴蝶，現在的傅老師。
依稀之前，還能夠看到她以前豔名遠播的風采。
傅老師很健談，而且不避諱提起以前的事情。
她說起姑娘們的接客秘訣，全在一個“媚”字，體現在體態姿勢，音容笑貌上。
其中以眼神最為重要，要有秋波一轉，勾人魂魄的功力。
曹銳和賈張氏對視一眼，都想到了秦淮茹，似乎勾魂媚眼當中，又融入了哭泣的功夫，每當她眼中噙滿淚水，就顯得特別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好比傻柱，對上秦淮茹的含淚雙眸，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乖乖舉手投降的份。
曹銳被說得心癢難耐，越發深刻的領悟到八大胡同的非物質文化傳承的寶貴之處：
“傅老師，不知道要什麼條件，才能夠娶到您的寶貝女兒？”
“先不要著急，你要先入了彩雲的眼，不然都是空談，浪費彼此的時間與精力。”
傅老師表面和善，實際上拒人於千里之外，沒辦法，誰叫她確實有驕傲的本錢呢。
然而，曹銳也有自己的驕傲：
“傅老師，您只需要安排我和傅彩雲見面，其他事情我都可以搞定。無論成與不成，我都承您的情，以後碰到過不起的檻，儘管來找我。”
傅老師說：“這樣吧，彩雲最近吵著要看一部新電影，我買兩張票，請你們年輕人觀看。”
……
事情談完後，傅彩雲去上班，又有小朋友拉褲子，昔日花魁只能忍著臭味幫忙清洗。
饒是如此，她依舊感謝新社會，把她從一個玩物重新變成人。
如果日子能過得寬裕些，無疑會更加幸福。
就是不知道曹銳能不能征服傅彩雲的心，那孩子看著柔弱，其實頗為執拗呢。
……
回去的路上，賈張氏提醒道：
“小曹，你要做好準備，小蝴蝶的要求肯定低不了！”
“賈大媽，你就放心吧，只要錢和票據能解決的事情，在我這裡都不算事。”
“那好，等小蝴蝶和她女兒談好後，我就把電影票給你送過來。”
堂堂軟飯之王，如果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
隔天，下午五點。
師範學院，一年級三班。
隨著放學鈴聲響起，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大學生們，三三兩兩，說說笑笑的離開。
卻有位小巧玲瓏，膚白貌美的小姑娘坐著沒動。
“彩雲，你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是碰到什麼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