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雯雯忍俊不禁的笑起來,屈指彈了小土豆一個腦瓜崩,說道:
“等你長大,姐姐早就變成老太婆。”
“好痛。”
小土豆抱頭鼠竄,只覺得楊雯雯好凶惡,一點也不溫柔,再也沒提過娶她的事情。
楊雯雯整理了下妝容,這才趕往村口,就見曹銳推著腳踏車,身後跟著個頂好看的大姑娘。
真是的!
自家男人也未免太招人稀罕,也很有女人緣,就連自己都是在樹林裡被他救下的。
楊雯雯在心裡嘆口氣,上前幫曹銳推車,落落大方的跟柳青打招呼,藉機宣誓主權:
“我是曹銳的物件楊雯雯,你叫什麼名字?”
柳青抬起頭,神色複雜的開口:
“阿巴阿巴……”
原來,昨晚休戰的時候,兩人商量過怎麼掩人耳目。
最後決定讓柳青成為一名逃荒者,受到刺激,失去說話能力。
不然的話,等甜水村的事情在十里八鄉傳開。
不是本地人,還叫柳青的單身姑娘,肯定會被懷疑。
“?”
楊雯雯疑惑的看向曹銳。
曹銳嘆了口氣,道:“啞姑是名逃荒者,餓倒在路邊,恰好被我看到,於是救了她,準備安置在城關公社。”
“她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
“我替她檢查過聲帶,並沒有什麼問題,之所以無法說話,可能受了強烈的刺激,得了失語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恢復!”
楊雯雯同情心頓起,拉著柳青的手臂,讓她安心在城關公社住下,只要有自己一口吃的,就不會讓她餓死。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概因她也是家破人亡的可憐姑娘,同樣是被曹銳拯救,特別能夠感同身受。
柳青越聽越不自在,身邊的女人可是曹銳要明媒正娶的婆娘,而她卻在昨晚先行享用過曹銳。
有種偷了別人家好東西的感覺,這讓她的內心充滿愧疚,眼神飄忽不定,偶爾與楊雯雯對視,也迅速避開,彷彿怕自己的秘密被看穿。
楊雯雯見狀,反而越發心疼起來,可憐的姑娘,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以至於變得如此敏感膽怯。
等來到住處,立即給柳青準備房間,整理床鋪。
柳青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用眼神向曹銳求助。
曹銳聳聳肩,愛莫能助。
“……”
柳青被迫接受好意,卻欲哭無淚。
虧她來之前已經做好被刁難,被奚落,甚至被趕走的準備。
萬萬沒想到,楊雯雯如此善良,如此熱心,讓她受寵若驚,根本沒辦法坦然接受這好意。
紙包不住火!
秘密終究有暴露的一天!
只怕楊雯雯現在有多憐愛,到時候就有多憎惡!
柳青負罪感滿滿,根本無法像曹某賊人那樣坦然接受,找出水桶和葫蘆刷就開始裡外清洗。
哪怕條件有限,也要把新房打掃得乾乾淨淨。
“看你的動作,就知道身體還沒好利索,趕快把東西放下,先將養兩天身體。”
楊雯雯是實習醫生兼職護士,老早就看出柳青不良於行,因此急忙出聲制止。
柳青卻情緒激動,阿巴阿巴的飆起長句,急得差點就開口說話,好在最後關頭記起和曹銳的約定。
楊雯雯完全聽不懂,轉頭問曹銳:
“她說什麼?”
“誰知道呢,我猜啞姑是剛到一個陌生地方,想要尋找存在感,以免被人認為是吃白飯的趕出去。”
曹銳勸道:“既然她想收拾,乾脆我們一起動手,把房間收拾乾淨,讓她想幹活都沒得幹。”
“這個主意好。”
柳青表情幽怨,楊雯雯卻樂不可支,從屋裡拿出毛巾擦洗起窗戶,一邊說道:
“這麼好看勤快的姑娘,怎麼能叫難聽的啞姑,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叫她啞姑!”
楊雯雯白了曹銳一眼,也不知道取個好聽的代稱,她轉頭詢問柳青:
“你會寫字嗎?”
柳青搖頭,其實讀過小學三年級,認得一些字,會寫自己的名字,後來因為家裡鬧饑荒,就去生產隊放鴨子。
“我看叫啞姑就挺好,你說是不是啊啞姑!”
“阿巴阿巴!
柳青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