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銳解釋道:“候魁是我乾兒子,我是他乾爹,我的孩子還在愛人肚子裡面,沒有出生呢。”
“幹、乾爹!”
候魁聽見這話,身體止不住的顫慄,緊緊抱著曹銳的腰,一連叫了七八遍,越叫越順口,越叫越興奮。
難怪,他感覺曹叔叔特別親切,特別帥氣,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父愛啊!
老崔看見這場景,心裡酸到不行,有親生兒不算,還要收乾兒子,這個小曹同志是打算羨慕死他嗎?
走了,走了。
這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崔轉頭,就要叫上春芬,卻見她正直勾勾盯著小曹愛人的肚子,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他暗歎一聲,本想趁著難得假期,帶春芬出來玩,舒緩下心情。
現在看來,適得其反。
“咱們走吧。”
老崔無奈地說道,回去就扯離婚證,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拖了。
曹銳、秦京茹和候魁望著他們背影消失在人潮當中,繼續逛廟會。
……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三天後。
陳雪茹從外地進貨回來,連行李都來不及收拾,就風風火火的趕往曹家,準備將寶貝兒子接走。
剛到曹家門口,就聽見候魁歡快的聲音,夾雜著一聲又一聲乾爹。
陳雪茹頓感不妙,推門進去,就見候魁緊緊跟在曹銳身後,那親熱勁兒讓她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些佩服曹銳的本事。
短短三天時間,也不知道給她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連乾爹都叫上了。
陳雪茹心中生出強烈的危機感,準備把兒子的心拉回來。
就聽曹銳說道:“小魁,你看誰回來了?”
候魁轉身看到陳雪茹,頓時驚喜交加的飛奔過去。
陳雪茹頓感安慰,畢竟是從她身上掉的肉,天生親近,她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說道:
“曹先生,麻煩你和京茹照顧小魁,我給你們準備了兩份禮物,等下就讓人送過來。”
客氣而又疏離。
候魁本能感受到一絲不安,卻又鬧不明白大人之間複雜的關係變化。
“小魁,我們走吧,媽媽這次出差,可是給你很多稀罕的好東西。”
“媽,我不想回去,還想在乾爹家玩一會。”
“乾爹?”
陳雪茹冷笑著看向曹銳,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想要殺人,轉頭看向候魁,又變得無比溫柔:
“你什麼時候拜的乾爹,媽媽怎麼不知道?”
“就那天逛燈市口廟會,碰到一位叔叔,他以為我是乾爹的孩子……”
候魁興奮的說著,還說起在溜冰場學雷鋒做好事,被失主寄表揚信的事情。
真是滔滔不絕,手舞足蹈。
陳雪茹看在眼裡,既欣慰又無奈,家庭的破碎和父親的缺位,對孩子的身心確實不利。
是時候找個男人回來。
但還是那句話,未必要是曹銳。
還連環包,哪怕光怪陸離的晚清民國,都沒聽說過這麼荒唐的事情!
陳雪茹也是要臉的,拉起候魁的手,就向曹銳告辭:
“我們先回去吧,你已經打擾曹叔叔好幾天,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整天陪你玩。”
“不是叔叔,是乾爹!”
候魁倔強的糾正,不過還是很懂事的揮手告別,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跟陳雪茹回家。
曹銳將母子倆送到門口,什麼多餘的事情和話都沒有說,只讓候魁有空來玩。
只因佈局已經完成,無論陳雪茹如何掙扎反抗,都無濟於事,反而能夠給平靜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
陳雪茹回到家中,立即拿出買來的稀罕東西,試圖分散候魁的注意力。
候魁確實很感興趣,開始將東西分門別類,一份是小孩的,一份送給京茹姐姐,一份送給乾爹。
等吃完晚飯,不用陳雪茹催促,候魁就主動去做作業,全神貫注,效率超高。
陳雪茹欣慰的點頭,將房門輕輕關上,到書房檢查賬目,不知不覺就是一個小時過去。
工作使人勞累,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任由曲線似波濤起伏,開門出去,準備看看候魁的情況。
就見候魁艱難的拖著兩個大袋子,一副要遠行的模樣。
陳雪茹嚇了一跳,趕忙下樓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