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破相,章佳氏立即嚇得跟鵪鶉一樣,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只敢在心裡哭泣:老爺,妾身要對不起你了嗚嗚嗚……
正在準備認命的時候,就聽月半彎問道:
“你把賬簿藏在哪裡了?”
原來不是劫色,而是更加要命的勾當。
章佳氏心中一緊,說道:
“都統府是太太管家,我並沒有什麼賬簿,你找錯人了。如果你想要金銀財貨的話,我在箱籠裡面藏了些,只管全部帶走。”
“哼,我早就調查清楚了,你以為能夠騙過我!”
月半彎舉起匕首,向下一劃。
鋒利的刀刃貼著章佳氏的肌膚,輕易劃破她身上精緻的絲綢衣服。
雖然沒有劃破肌膚,只留下一道狹長紅印,可配上絲綢裂開的聲響,直嚇得章佳氏的心都要跳出胸膛。
恐懼如同寒冰般瞬間凍結了她的四肢,讓她動彈不得。
但即使是這樣,她依然不敢交代:
“我……我真的沒有賬簿……”
月半彎明顯不信,匕首的寒光在燭光下閃爍不定,陰狠道:
“章佳氏,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在都統府裡,沒有不透風的牆,你那些小動作,我早就一清二楚!”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賬簿的下落,否則……”
章佳氏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知道繼續隱瞞下去,等待她的將是更加可怕的後果。
可是,那賬簿關乎到她的身家性命,甚至是整個家族的安危,她怎能輕易交出?
章佳氏咬緊牙關,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在月半彎那強大的氣勢壓迫下和非人的手段折磨下,她的心理防線還是很快被攻破,叫道:
“我說,我說,就在床下的暗格裡!”
月半彎眼前一亮,迅速將章佳氏捆起來,嘴巴塞住,然後蹲下身,搜尋找到暗格的開關。
她沒有貿然開啟,而是將章佳氏拉到身前,逼迫其動手。
章佳氏:“……”好謹慎的惡賊,好在都統府不是皇宮大內,她也不是什麼貴妃,只是名小妾,根本沒能力設計什麼機關。
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嚓”聲,暗格被開啟,露出裡面藏著的一個小巧精緻的木盒。
月半彎開啟木盒,裡面放著一本厚厚的賬簿,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銀錢往來。
果然,兩淮鹽商和朝廷欽差都在搶奪的真賬簿,無意中落入副都統手裡,也不知道他打得是什麼主意?
不過這些已經無關緊要,副都統現在根本沒資格上牌桌。
月半彎將賬簿收入懷中,然後站起身,冷冷地看了章佳氏一眼,開啟窗戶就準備離開。
“嗨!”
曹銳在窗戶外笑著揮手打招呼。
月半彎瞳孔驟縮,暗叫不好,手腕一甩,匕首就朝曹銳劃去,妄圖逼退曹銳,好儘快逃走。
曹銳側身避開,隨後猛地出手,一把抓住月半彎的手腕,用力一扭,將她手中的匕首奪下。
他本想迅速結束這場戰鬥,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月半彎的身體,頓時感覺到些許異樣。
藉著房間裡面透出的微弱光線,曹銳驚訝地發現,月半彎的身形與動作之間,竟透露出一絲女性特有的柔美。
“你……你是女人?”
月半彎掙扎著想要擺脫控制,卻根本撼動不了曹銳的力量,臉色難看至極,但眼神依舊堅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曹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屋裡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章佳氏:
“她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不軌之事?”
章佳氏吐出嘴裡的毛巾,連忙搖頭,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沒……沒有,她是來偷東西的。”
曹銳皺眉,雖然很少見,但這個世界上可是女流氓存在的,有些懷疑章佳氏出於名節考慮,不敢說出真相。
於是吩咐道:“大妮,你進去檢查一下,確保章佳氏夫人沒有受傷。”
陳大妮聞言,立刻進去,對章佳氏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最終確定沒有遭到侵犯。
曹銳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月半彎,嘆息道: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不過,我現在只想抓淫賊,沒空管小偷,準備將你交給受害者處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