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開文聽而不聞,蜷縮在角落裡面,身體的疼痛完全無法阻止他思考如何逃出去。
但能讓他忍不住哼哼唧唧,從小到大都過得是富裕日子。
最近這段時間,卻把所有的苦都吃了一遍。
“你好吵啊!”
瘌痢頭被靳開文的固執弄得相當煩躁,無奈地站起身來。
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身體突然變得虛幻起來,竟如同幽靈一般直接穿牆而出。
靳開文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接著就是狂喜,立即爬起來,試圖模仿瘌痢頭穿牆而出。
當他的身體撞在牆上時,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踉蹌著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恰好有名獄卒過來巡視,看到靳開文的瘋狂舉動,忍不住搖頭嘆息:
“又瘋掉一個!”
“……”
靳開文並不覺得自己瘋掉,而是碰到了世外高人,卻因為肉眼凡胎認不出來,導致沒能被對方救贖,頓時後悔莫及。
等情緒稍微平靜些,他就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
與此同時。
瘌痢頭出獄後,穿著那件破爛袈裟,在街道上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
雖然頭髮凌亂,面容滄桑,卻透露出一種不羈的氣質。
他走著走著,突然看到曹銳揹著紫煙格格,在烏梅的帶領下,朝著監牢前進,直搖頭道:
“痴兒,痴兒,幸好貧僧不入情場,不然註定陷入無盡的煩惱當中。”
說完,他便晃動著身體繼續前行,只是總感覺有哪裡不對,那個男人的命格似乎有些問題。
問題來了:值不值得專門跑一趟呢?
……
監牢門口。
烏梅對著牢頭苦苦哀求起來:
“錢叔,您是看著我們長大的,難道就那麼忍心看著靳家絕後嗎?說來,你們還沾著點親戚關係呢。”
“不是錢叔不肯通融,而是你爹和縣令大人都下了死命令,你求我一個人沒用,必須讓大家都閉嘴。”
牢頭暗示起來。
烏梅心領神會,白花花的銀子撒出去,終於打通關節,讓曹銳成功揹著紫煙格格進入牢房。
靳開文看到後,相當詫異曹銳的到來,關鍵還揹著個姑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在他沒有傻乎乎的問出來,畢竟獄卒還在旁邊看著呢。
烏梅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抹著眼淚開始演戲:
“開文,你這次被押解進京,註定沒辦法回來,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絕後,靳家沒了香火。”
“所以花錢找了個女人,希望能幫你生個一兒半女!”
這麼的離譜主意,烏梅肯定想不出來。
靳開文的目光不由落在曹銳身上,接著又轉移到蒙著面紗的女子身上,果斷開口拒絕這個好意。
話音未落,紫煙格格就解開面紗,柔柔弱弱的說道:
“靳老爺放心,我出嫁前後,大家都說我是個好生養的女人,肯定能一索得男!”
“……”
靳開文看到紫煙格格那絕美的容貌,瞬間被驚豔到,覺得剛才太過草率,心中不禁生出許多懊悔情緒。
就是不知為何,總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烏梅在旁邊看到靳開文的反應,心中再次慶幸紫公子是個男人,不然真搶不過。
但一個大男人,換上女裝,竟然比世間絕大多數女子還要美麗,也是離譜!
就在此時,曹銳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催促起來:
“你們聊完沒有?趕快開始洞房吧,今晚過後,無論能不能懷上,錢都照收不誤。”
他的話粗俗卑鄙,讓紫煙格格,靳開文和烏梅都漲紅臉。
就連負責監視的兩名獄卒都露出鄙夷之色,娶了比青樓花魁還要美貌的娘子回家,竟然捨得典妻,給死囚生孩子。
呸!
兩名獄卒對視一眼,決定等下就和曹銳好好套下近乎,打聽清楚來歷,無論如何也要交上這個好兄弟。
他們正想著美事,曹銳突然似一輛人形坦克,猛地撞向牢房的牆壁。
隨著一聲巨響,牆壁被硬生生地撞出個大洞,碎石四濺。
“走!”
烏梅早有心理準備,拉起靳開文就從洞口鑽出。
紫煙格格緊隨其後。
曹銳巋然不動,逼視著兩名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