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該怎麼教你就怎麼教,那些家長壓根兒不把孩子的學習當一回事,指望著老師既給他們的小孩兒輔導功課,又能像保姆似的照顧他們孩子的生活。”
“這種人,就不配當家長,你啊,把心態放好一點,沒必要跟這些人置氣的。”
濡須縣汽車西站內,周喻正拉著喬夢的手,不厭其煩的安慰著喬夢,讓她回到廬州之後,如果再遇到那些不講理的家長,讓她別放在心上,好好教書就行了。
聽著周喻的話,喬夢時不時的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那些人的話啊,我壓根就不放在心上的。根本就不在意,誰在乎他們講什麼啊!”
你啊,你要是真不在乎,前兩天來的時候,就不會那副模樣了。
有時候,越是缺什麼,就越是強調什麼,周喻曾經在大學的時候選修過這方面的課程,?知道喬夢此時的這一行為,在心理學和社會行為學中被稱為“社會補償效應”。
不過,周喻沒有揭穿喬夢,只是看著喬夢強裝著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寵溺的笑著。
“行了行了,我要上車了,你趕緊回去吧,”隨著廣播中傳來的檢票的提醒,喬夢拿過自己的皮箱,催促周喻趕緊回學校,她則是朝著檢票口走了過去,
“記得要按時吃飯啊!別光顧著工作就不記得吃飯,到時候我可是要不定時抽查的!要是被我發現你沒有按時吃飯,我就......我就要生氣了!”
“知道知道,我肯定按時吃飯!你就放心吧!”周喻催促道,“好了好了,你趕緊上車吧,記得到了地方,給我發條訊息。”
...
...
送走了小喬後,周喻便再次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當中。
下午的時候,學校已經陸陸續續有高三的學生返校回來了,周喻回到學校時,還時不時有眼熟的或者不認識的學生跟他打招呼。
‘周老師好。’
‘周老師!’
‘周老師好!’
...
...
一路上,遇到學生跟他打招呼時,哪怕不認識的學生,周喻也都會笑著點點頭。
得益於周喻來學校這幾個月就做出了極其亮眼的成績,現在周喻在二中可算得上是明星教師了,也就是校長王鴻文頂在前面不鬆開給周喻班裡塞人的這個口子。
要不然,周喻宿舍的門檻得讓那些學生家長給踩爛了。
也正因為如此,27班那60人才會不像不長腦子的王天慧似的,根本不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除去張麗這樣的元旦兩天假也不回去的個例外,其餘的27班的那些個住宿生,更是早早地就趕了回來,投入到了緊張的學習當中,而不像其他班的學生,非得在家待到四五點鐘才會動身回學校。
冬天的天黑的早,五點鐘時,差不多就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啊~~~~~”
在宿舍內已經學了整整一下午的張麗在書桌前伸了個懶腰,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又看了一眼書桌前擺放著的鬧鐘上的時間。
“都已經這麼晚了啊!”張麗看著已經黑透了的天空,感嘆了一聲。
昨天,張母特意為了張麗,過來幫她洗衣服做飯打掃宿舍,待到了下午才回家。
也正因為這一次的經歷,讓張麗發現母親對她的態度越來越不一樣了,這裡的不一樣自然是一個正向發展。也因此,張麗面對母親的態度也更自然了一點,不像是以前那麼拘謹了。
想著昨天母親臨走前的囑咐,張麗想了想,便拿上了食堂的飯卡以及一大摞的書本,還有那一張摺疊好的100塊錢,徑直出了宿舍,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在食堂花了四塊錢吃了晚飯,張麗沒有停留歇一會兒,直接去了班級。
到了班級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五點二十六分了。
此時,教室黑洞洞的一片,還沒有學生來上晚自習。
張麗熟練的去到了教室前方把班裡的燈開啟,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安安靜靜地坐下來開始自習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27班的教室才迎來了第二個學生。
“張麗,你怎麼又來的這麼早呀!”張麗被一陣招呼聲將注意力從書本上轉移到了一旁。
和張麗打招呼的是她的新同桌,倒黴蛋同學。
倒黴蛋叫李玉然,和張麗一樣,也是住宿生,不過李玉然的家在江邊的一個小鎮,而張麗的家則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