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悄然而過。
翌日清晨,旭日東昇,陳清的境界又有了進展,抵達破元境五重巔峰,突破近在眼前。
可以說,天魔血脈的優勢太強,倘若不是需要殺生這個硬性條件壓縮了修煉時間,一天一重小境界,甚至兩重,並非痴人說夢。
當然,經過幾日戰場洗禮,他能感覺到血脈品質在緩緩提升,儘管如今依舊處於聖體,但保持目前的狀態,重回神體指日可待,屆時天魔血脈所提供的好處才是最佳。
離開帳篷,陳清再度前往戰場,不厭其煩。
不同於前幾日,這一天很平靜,至少比起往常,並未發生任何超乎預期的事件。
白天戰場,夕陽落山時抵達交易所,晚間修煉,沒有一步出現差池。
“轟!”
夜深人靜時,陳清順理成章的突破至破元境六重。
“照這個進度來看,到破元境十重估計也用不了半月!”陳清心中暗暗計較,體內對靈氣的壓縮提純,仍舊繼續。
忽的,他面色凜然,只覺一股殺氣從帳篷外襲來,當即取出青石撕裂帳篷一角衝出。
“轟!”
深藍色的強勁氣流湧動,令帳篷支離破碎,徹底崩壞。
尚未來得及觀察四周,陳清視野中出現一頭夭矯巨龍,巨龍呈現深藍色,宛若水流製造而成,模樣栩栩如生,長著血盆大口咬向陳清。
面對逞兇的水龍,他並不驚慌,青石大刀迸射流火刀氣,狠狠的落在水龍頭部,將之震散。
“嗤嗤嗤……”
以破元境六重的精純靈氣催動,流火刀氣的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簡直像是一道道火焰形成的刀鋒,湧動的刀氣傾斜而出,攝人心魄。
這無關乎戰技品階,實力越強,境界越高,發揮的威力自然可以超出戰技本身。
“有意思……”
穩穩落地後,陳清緊握青石刀柄,眼中閃爍寒光,冷冷道:“你們這些既然能被四鎮將軍,甚至驃騎、車騎將軍視為前途可期的新兵,想來實力不錯,結果連個行事光明磊落的人物都沒有?”
屢屢遭受偷襲,他要是沒點火氣,那才叫奇怪!
縱然在邊界之城能活下去是目標,但自身若不知不覺中受氣氛、環境影響,和等閒人物無異,真能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道?
既為磨練而來,何以隨波逐流?
“哼!”
來者冷哼一聲,從漆黑中走入月光下。
那是一位青年,身著藍色衣袍,手持一杆長槍,面容雖然普通,但眉宇間的銳氣以及炯炯有神的雙目十分迫人。
“少說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總共被那些將軍請去的人,足足百位有餘,真要光明正大,意味著面臨圍攻的局面,到了那時,縱使你自身實力遠超其中任何一位,也要落得慘死的下場。”儘管不贊同對方看法,但他還是解釋了一句自己為何如此行徑。
“藉口!”
可惜,陳清的回覆註定不會讓他滿意。
“你說什麼?”
“這不過就是你的藉口罷了。”陳清幽幽道,“沒點本事,何必答應加入這場慘烈的活動之中,你覺得靠陰招能走到最後,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哦?”
青年緊了緊手中長槍:“你對自己的實力擁有絕對的自信?”
他覺得,像陳清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蛋,能活到現在,也是一個奇蹟。
“假設幾個人合起夥來對付我,而我又未必抵擋得住。”陳清淡笑,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個角度,“那麼我可以跑,活動規則要求私下裡進行,明目張膽可是被禁止的,他們還能把外人牽扯進來?”
“那他們若是佈下天羅地網呢?”青年反駁。
逃?
說得簡單!
敵明我暗,一切意外皆有可能發生,怎麼可能像對方說得那麼容易對付。
陳清輕輕搖頭,說道:“互為對手,聯手兩、三個人都是巨大風險,哪來的天羅地網?”
“……”
青年啞然。
“藉口太多。”陳清道,“既然對自己的本事沒自信,參與這麼殘酷的活動,不過就是別人的墊腳石罷了。”
言罷,他縱身衝向青年,爭取速戰速決。
境界達到破元境六重後,靈氣加持下的戰技愈發強大,無影背後留下道道殘影,令人眼花繚亂。
“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