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運村還是不錯,能幫你調查已經很好了。”站在周奇略的角度,大運村的領導已經很有人性了。
“不夠!不公平!不行!”岑今雨恨恨說道,“我不服氣。”
“那你要怎麼辦,他們肯定不會給你道歉。”
“我知道,我也不強求了。我現在要去掃盲班,周奇略……”岑今雨的聲音忽然軟下來,她抬頭帶著哀求地看著周奇略,“你能陪我去掃盲班嗎?”她害怕那些人還是不信她,她又變成一個人。
害怕周奇略不同意,岑今雨又哀道:“周奇略,我們是朋友吧。”
如果他說不是,從今以後她在大運村真的只有一個人了!從今以後她誰也不信!
周奇略抬手摸了下岑今雨的頭髮,乾脆利索地回道:“去!”
一聲去,逼得岑今雨淚珠一顆一顆滑落倔強的臉頰。周奇略站旁邊看了一會,忽然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岑今雨。
岑今雨接過手帕沒擦,她好早前就想好好哭一場了。
周奇略就見小姑娘,一開始是聳動著肩膀哀慼不停,到後面抓著自己的手小聲地哭。
村委會這邊人多嘴雜,周奇略可沒興致給人當猴子看,拽著岑今雨拐進無人的死衚衕。
旁邊沒人,岑今雨哭得更大聲了,哭到後面上氣不接下氣,周奇略都怕一個氣順不上來,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別哭了,哭有什麼用。”
“哇!”岑今雨哭得更大聲了。
周奇略已經發覺自己的胸前全溼了,岑今雨也太能哭了吧。
“好了好了,別哭了……乖,不哭了……”周奇略拍著岑今雨背部的手,慢慢移到她的頭髮,順著她的頭髮輕輕地摸著,又輕輕地按在自己胸前。算了算了,他們也算結盟關係。
岑今雨痛快哭了一頓後,抬起頭,就見周奇略的胸前溼漉漉的,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我給你洗衣服。”
“是應該你洗,現在先回家換衣服,你也不想自己這個樣子出去見人吧。”
岑今雨跟在周奇略一樣,低著頭,小媳婦似。
回家後,岑今雨收拾好出門後,就見到一件襯衫蓋住自己的頭,她知道是周奇略的衣服。
“我辦完事回來就給你洗衣服。”
周奇略低頭看岑今雨,對方眼睛紅著,神色懨懨。
“你今天臉色很糟糕,就哭這麼一會這麼傷元氣嗎?”
岑今雨想起昨晚的夢,低頭不敢應話。
“怎麼,嘴巴被針縫上了。”周奇略邊說邊走到前頭。
岑今雨在後面做了個鬼臉,跟上去。
掃盲班11點下課,兩人到時等了一會,才走進去。
大家正準備搬凳子椅子離開,見岑今雨和周奇略走進來,先是一愣,繼而不屑地看著岑今雨。
岑今雨看著他們,她在這裡上過三天的課,那三天大家對她的態度很好,為什麼章秋柳回來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樣了,為什麼就願意相信章秋柳,就不願意信她。
岑今雨走到講臺邊,大聲拍了下黑板擦。
“不準走,我有事要說,昨天你們汙衊我的事,我已經叫村委會幫我查清了,是吳為等人欺負我,我從未主動與他們接觸。我不知道你們昨天聽信誰的話……”
岑今雨話沒說完,就有人喊道:“你說是就是,你誰啊。”
“你們不信,你們去村委會問書記他們。我無需向你們證明,我來就說一件事,如果再發現誰在外面謠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叫你後悔!”這是岑今雨能想到的最嚴重的話。
可惜被震懾住的人不多,一個外地人,怕什麼!
“岑今雨同志,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我們也可以找村委會,告訴書記你佔著知青身份威脅群眾。”
“就算你沒有勾搭人,一堆男人圍著你轉是事實吧。”
岑今雨站在原地,她不知如何回應。她吵過罵過,全都不行。她如同大海里的孤舟,飄飄蕩蕩,遲早會被口水淹死。
岑今雨轉頭朝周奇略看去,神色又絕望又帶著希冀。
周奇略忽地朝岑今雨一笑,白色的牙齒顯眼極了。他走到講臺前,先是掃了底下人的一眼。
“你叫吳什麼,聽說你媽跟你大伯好了。”
“還有你,他看見你爺爺扒灰。”
“你妹妹好像跟那個那個誰,一起鑽樹林了。”
周奇略隨意點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