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不穩,你要記住。”
楊二十仍舊不明就裡,但還是回答:“多謝師父教導,弟子不敢忘記。”
老人緩緩點頭。
五年了,他在這個弟子身上看到、學到的東西何曾又少了!
片刻之後,老人再次轉身面向青年,簡單開口:“今日我傳你太白劍法。”
不等楊二十做出回應,老人已經併攏雙指做劍,飄動身形,將一套太白劍法演了出來。
只見老人身姿飄逸,晃晃如那天外飛仙,每一招都極具神采,猶如駿馬賓士,神韻無雙;老人就像一個壁畫之中舞劍的素雅男子,即便須發皆白,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寫意,瀟灑至極。
楊二十心中震撼,太白詩仙,端的我輩楷模,不光詩情豪邁,還最終飛昇成仙,連這後人無緣目睹的劍法,都如此的風流瀟灑,讓他不由得想起那一首《俠客行》來!
接下來,楊二十更加詫異的發現,老人當下所演練的許多劍招,竟然跟那神搖拳極為相似,只是此刻老人以劍術展現出來,便多了幾分搖曳多姿的俊逸之採。
老人身形輕靈,起起落落,很快將一套超逸絕倫的劍法展現在楊二十眼前。
老人“收劍”束後,來到青年面前,問道:“可曾學會?”
楊二十微微搖頭,回答道:“太白劍法精深奧妙,弟子只是大概記下劍招,卻不曾領悟。”
老人輕輕點頭,繼而說道:“這太白劍法,便是太玄經的下半部,而那神搖拳,正是我從這劍法之中脫胎而創。”
“故而,你練拳即是練劍。只要意到、神到,萬物皆可是拳,是劍!”
說到這裡,老人輕嘆一聲,緩慢說道:“為師所學,已經盡數傳你,日後勤加練習,切不可心浮氣躁!”
說完,老人徑直離去,三步之後,身影已在兩座山峰之外,瞬息之間,消失在楊二十眼前。
只是楊二十覺得,今天的師父,跟往日有點不同,尤其他老人家離開時的背影,好像有點……落寞!
獨孤橫離開以後,楊二十還在面對著老人離去的方向發呆。
直到白猿將一根筆直樹枝,斜插在他的腳邊才回過神來,腦子裡面還是獨孤橫離去時的那個高大、但清癯的背影。
楊二十心想,大概是師父也有思念的人吧。
然後他看向白猿,笑道:“猿大哥,你是叫我以這樹枝做劍,開始練起嗎?”
白猿笑眯眯點頭。
楊二十拔起這根樹枝,橫在胸前,豪邁道:“好,那我楊二十從今日起,便也是一名劍客。”
然後他運轉體內真氣,駭然的發現,丹田火龍就像是被定在了氣海之內,只是微微抬頭,並不遊走於氣脈之間,但不影響氣息流轉。
楊二十恍然大悟,原來,師父所說的封印,就是不讓火龍執行。
接下來的時間,他將這一套太白劍法憑著記憶,慢慢練了一遍。
十日之後,他將同樣總共八十一式的劍法全部流暢打出。
但此時青年手裡,已經不是那根樹枝,而是他自己削了一把木劍。
這一天,白猿帶他再次來到瀑布下面。
闊別已久,似乎這裡的空氣,格外沁人心脾。
楊二十深深吸了一口,這裡確實是一個值得回憶的地方。
白猿先是指了指楊二十,然後又指了指水潭。
楊二十點頭領會。
他提起木劍踏入水潭,就那樣如履平地的行走在水面上。
他當然知道,白猿是叫他在水潭裡練劍,這樣在他練習劍術的同時,又可以運氣控制身體平衡,可謂是一舉兩得。
但這件事情,對現在的楊二十來說,已經無足輕重,達到元丹境圓滿之後,時時刻刻體內真氣都流轉不息,水面與地面,早已沒有多大差別。
只是他還是沒有徹底領會白猿的意思。
然後,白猿又向站在水面的青年,緩緩向下按了按手掌。
楊二十疑問道:“你是叫我直接到水下練劍?”
白猿點頭。
楊二十早就不會對白猿的指點有任何的懷疑!
他能有現在的境界與體魄,可以說是白猿一手幫他打熬出來的,這就是白猿對他教導的最好寫照。
於是他提氣下墜,緩緩沉入水底。
水潭本就在瀑布的沖刷蔓延之下一直擴大,雖然山澗狹長,但水潭最寬處,已有三四十丈,就如一座山中湖泊一般,容下他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