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華回到家已經是九點出頭，難得母親沒有下地，正在家裡收拾著。
“回來了？這麼快就賣完了？”葉母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賣完了，媽你是不知道，生菜球是新品種，人家圖個新鮮，三大框，一下子就賣完了。”
葉凡華也很高興，臉上全都是喜悅：“對了…這是賣菜的錢。”
兩個口袋鼓鼓，從百元大鈔到十塊錢面額，還有不少零用的一塊兩塊，掏了好半響才掏完，單就百元大鈔就有六張之多。
“怎麼這麼多？”葉母全都是不敢相信，雙眸緊緊的盯著那六張百元大鈔。
“三框應該有一百多斤吧，一斤六塊。”
“噢…”
葉母張了張嘴巴，好半天都沒有合上，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六塊…六塊…”
葉凡華心裡頭也全都是激動，說起來，這還算是他的第一桶金，他有理由高興，也富有極強的成就感，自顧坐下，小心翼翼的分揀鈔票，先把百元大鈔放一起，再五十和十元，並沒有發現母親的愣神。
一番細數，一共是1146元，也就是說，三框生菜球有191斤，但實際上有多重他心裡有底，估計實重連160斤都不到，其中有30多斤是水。
水菜水菜，除了菜之外就是水，更別說生菜球這種很能吸水的存在，一個生菜球要多出好幾兩的水來。
倒也不能說他坑人，不管是誰都是這麼做，如若不然菜不靚之外，太陽一曬，那重量大大的降低，坑了自己。
“媽，這一千你拿著，剩下的一百多塊我拿去買種子，現在離過年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我估摸著能種多一季，得抓緊時間。”
葉凡華點出一千塊遞給母親，也順道提了一下早就定下的想法：“咱們家裡不是有樹瓜地荒著麼，我看能不能培育出反季的來，要是成功了，到時候能賺一點。”
“噢，噢，噢，行…行吧…”
葉母再清楚不過，一畝三分的地，三框一百多斤連一分都不到，就賣了一千多塊錢，要是全部收成得值多少錢？這麼大一筆賬，沒有讀過書的她要算上好一會，到現在還沒有算出來呢。
“那我先去了。”
葉凡華看著發愣和震驚的母親，內心閃過小小的得意，更加有成就感，急急忙忙離家，握緊拳頭：“繼續努力，葉凡華…你行的。”
種生菜球，只是開始而以，離他的大農民理想還很遠很遠，只是邁出第一步，不，連半步都不到。
絲瓜，在葉凡華他們這個粵東省華東沿海城市地區，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叫樹瓜，不比市面上流通那般的個頭矮小，他們這兒的樹瓜長可以到一米，粗也不過手臂。
葉凡華之所以想要栽種樹瓜，有好幾個原因，其一是反季蔬菜能賣起高價，其二則是樹瓜絕對是打火鍋的蔬菜之一，逢年過節，特別是過年的時候，外出人口幾乎回家，誰家都要打火鍋。
其三才是試驗他是不是真的擁有改造種子的能力。
要知道，樹瓜從培育種子再到開花結果可以收成，週期是一個多月兩個月樣子，還有一個多月收穫季，整季橫跨三個多月到四個月之間。
眼下離過年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十天，他需要加速才行，如若不然趕不上過年時期，價格方面會大打折扣。
培育種子用老方法，一顆顆的在手心過濾，再放進冷水裡浸泡一會，隨後又用溫水浸泡，最後才拿舊毛巾包起來，裝進塑膠水杯裡，最後放置到灶臺保持溫度。
是夜，家裡的氣氛不像往日那般的壓抑，葉凡華也感覺到，變化來自於父親葉剛正，不苟言笑的他不像平常那般板著臉，這是最大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還是向鄰居借車，不同的是，這一次準備的塑膠框多了三個，還增加了父母幫忙，一家三口下生菜園，開始收割，而後葉母回去做飯，葉父則跟葉凡華一起到集市上去。
還是八點多出頭，依然是集市那個位置，熟悉的擴音器還在迴圈播放。
“小夥子…你的這個生菜球真好吃…我老伴差點沒有把舌頭一起吞進去…”
兩個大媽一起到來，其中一個豎起大拇指，老臉上全都是糾結之色：“只是就我們兩口子，食量不大，昨天買的三個還剩下一個呢。”
“阿姨，這個沒事，你先放著，等水乾了，可以放進冰箱裡，三兩天不會爛掉，也不影響到口感。”葉凡華笑呵呵的說，對自己種出來的生菜球如何再清楚不過，昨天就留下一個回家炒著吃，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