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柳家,尚未接近柳家大門,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如陰雲般籠罩著柳家。
進了大門,劉青月才感覺到那氣息是從大殿方向傳來的。“柳家何時來了高手?”
劉青月正暗自思忖,管家便匆匆而來。
“姑爺,老爺讓你去大殿。”他已找了劉青月好幾趟,卻都未見其人影。
劉青月跟著管家剛踏進大殿,就感覺到自己被一道凜冽的目光牢牢鎖定,那目光宛若仇敵一般。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面容冷峻,神情肅殺,宛如寒霜凝結的女人正死死地盯著他。她的雙眼銳利如鷹,冷酷中透著決絕,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劉青月一臉茫然,自己與她素不相識,為何她卻像自己刨了她家祖墳一樣,如此仇視?
大殿內僅有四人,岳父、岳母、柳眉兒,還有那個仇視他的女人。
“青月,快來拜見玄大師。”柳林見劉青月發愣,急忙喊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恭敬,生怕有絲毫怠慢。
這位玄大師,乃是金皇學宮的三大首席之一。
劉青月眉頭微皺,原來這女人是柳眉兒的師父。聽說她是個冷麵女人,人送外號“滅絕大師”,冷酷無情。
“不必了,我今日前來,找你,只為說一件事,你與眉兒的婚約至此作罷,所幸尚未圓房,仍保有處子之身。”
她在皇城聽聞柳眉兒嫁人的訊息,便匆忙趕來。所幸柳眉兒仍是處子之身,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本來說好秋季開學時再入學宮,如今卻不得已提前了。
“玄大師,此舉怕是不妥吧。”
柳林趕緊接話,這婚事可是他操辦的,而且兩人在未出生時便已定下。
“並無不妥,以眉兒之天資,此等廢物實難與她相配,況且她即將修習的素女經必須要保持處子之身。”
看來對劉青月的調查已經完成了,不過他只是個廢物罷了,此次前來就是要將他們二人分開。
劉青月也聽明白了,自己就是個廢物,根本不配擁有柳眉兒,耽誤了她的天賦。
劉青月將目光轉向柳眉兒,清澈如水的眼神凝視著她,彷彿在問:“你也是這麼想的嗎?”他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柳眉兒面色蒼白如紙,心如亂麻。她從未想過師父會如此行事,直接拆散了他們。她從未否認過與劉青月的婚約,也聽從父親的安排嫁給了劉青月。
如今這種狀態,她很是滿足,既不耽誤她修煉,又能以夫妻之名相伴。
“我……我不是這麼想的……”柳眉兒不敢直視劉青月的眼睛,痛苦地說道。
果然如劉青月所想,是這個女人自己的主意。
“你無需再問她,今日你們的婚約就此結束。”說罷,手掌一揮,婚約如破碎的鏡子一般化作碎片,散落在地。
“師傅,不要啊!”柳眉兒撲了過去,卻未能阻止,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如珍珠般滾落。
劉青月雙拳緊握,這個無情的女人竟然如此輕易地撕毀了他們的婚約,這無異於在他的尊嚴上狠狠地踩了一腳。就算要解除婚約,也應當由柳眉兒自己提出才是。
“你這心如蛇蠍的毒婦,終有一日,我定要你跪地求饒,承認今日之過錯!”
當劉青月被玄大師的氣勢震出大殿時,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弱小,連尊嚴都被人如此踐踏。
“你竟敢辱罵於我!”
玄大師的臉色愈加冰冷,如寒霜般令人心悸,她揮出一掌,徑直拍向劉青月。
一個凡體境的人,在她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她可以隨時將其踩死。
“師傅,不要啊!”柳眉兒淚流滿面,跪地哀求。
“今日看在眉兒的面上,暫且饒你一命,廢物終究是廢物。”
“噗!”
劉青月噴出一口鮮血。
“玄大師,此舉怕是不妥吧,兒女的婚事理應由他們自行做主,長輩豈能橫加干涉?”
柳林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道。
“怎麼,你是在教我做事?”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瀰漫整個大殿,果然如西門雪所言,這個女人就是個魔頭,喜怒無常,只看重柳眉兒一人,其他人的生死,她根本不在乎。
“岳父,不必多言,今日之辱,來日我定會讓她百倍償還,讓她知曉,今日她的決定是何等愚蠢!”
“那我便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