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俞大一來了!快點給我們讓路!”
不管俞大一怎麼阻止都沒用,照禾還是不依不饒對著人群吼了好幾次,最後羞得他直接轉身背對人群。
若放在平時,照禾在新弟子的眼裡還是有那麼點威懾力的,可現在正是緊要關頭,照禾的聲音完全被淹沒不說,眼裡只有小試成績的眾弟子們絲毫沒有注意到照禾的存在。
“俞大一,你這名字也不好用啊。”照禾抱怨著,此時她一手抓著俞大一以防他逃跑,另一手伸展活動了一下,“算了,我自己來吧。”
還不等俞大一思考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照禾找了個空隙,抓住前面一個弟子,將人往後隨手一丟,就這麼將那弟子從人群裡甩了出去。
等到被扔出人群的弟子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盯著將他扔出來的人正準備發作,卻被照禾微微一瞥,頓時收斂了怒火。
暗哼一聲,照禾繼續抓起下一個將要被丟出去的人,就憑藉著照禾一路抓人一路丟人,硬生生的將二人送到了人群中心。
“這誰啊?怎麼好眼熟?”被人群包圍的卜星玉見到照禾後兩眼一亮,照禾沒說話,兩手背在身後朝卜星玉微微一笑。
還未等卜星玉開心幾秒,照禾迅速將兩手猛地拍向卜星玉雙耳,不知何時被抓在手心的紙鶴在卜星玉耳邊重複喊道:“起床照禾!小試照禾!快點照禾!”
“啊啊啊我的耳朵!照禾你給我鬆手!給我鬆手啊!”
“想都別想!”照禾又將紙鶴往卜星玉的耳裡用力一壓,將聲音離得他更近了,“起床照禾!小試照禾!快點照禾!”
“我要聾了我要聾了!快鬆手啊!鬆手!”
“起床照禾!小試照禾!快點照禾!”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柳聞清驚住了,他看向正咬牙抓著卜星玉復仇的照禾,又看向想要從照禾手裡死命掙脫出來的卜星玉,最後看向恨不得縮到地裡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俞大一,最終柳聞清失笑地搖了搖頭,手一揮,一道帶有淡淡白色光輝的半圓形保護罩將他們四人護在了裡面,令人群無法靠近他們一點。
“這下……便能放心打鬧了。”柳聞清輕點了點頭,似是對此相當滿意,臉上露出的笑容使周圍人都看痴迷了去。
這些都被在一旁樹上坐著喝茶的一世家弟子看在了眼裡,他將茶盞往小几上一放,拿起一塊糕點放在了嘴裡,皺著眉頭朝一旁伺候的隨從問道:“你說,這幾個人的腦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隨從笑了一聲當做附和,拿起茶壺一邊將司孟堂的茶盞倒滿,一邊在心裡吐槽,“公子啊……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在樹上擺桌椅喝茶的啊。”
“這個地方倒是挺好。”
忽然出現一名中年男子,他板著一張臉,整理完衣襬後徑直坐在另一把座椅上,掃了一眼小几上擺放的茶具和糕點,“司公子真是好興致。”
只見司孟堂不急不慢地站了起來,朝來人行了一禮,“弟子見過長老。”
守在身後的隨從已經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副茶盞,倒好茶水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
對於呈上來的茶水,中年老子倒也不接,只是掃了一眼茶盞,“極品青花琉璃,常人都作收藏。”
“好茶具當和好茶相配,”站在一旁的司孟堂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若非如此,何來價值。”
並未做回答,中年男子雙眼目視下方吵鬧的人群,那略有些粗糙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著木椅扶手,“司公子何必多禮,坐。”
“多謝長老。”
又行了一禮後,司孟堂才緩緩坐下,隨意的看著遠處,“長老也喜歡高處觀景?”
“倒無司公子這種雅興,”中年男子面容有些疲憊,他看著下方喧鬧的人群,緩緩道:“有個疑問一直想問司公子,還請司公子解惑。”
“長老此言令弟子惶恐,不知長老所問何事?”
“關於遇襲那日……”男子頓了頓,然後說道:“擊殺妖獸之人可是照禾?”
“原來長老所問的是這件事情。”
聞言,司孟堂反而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假若她有這等能力,我也不會如此狼狽。”
“哦?”男子眉頭微微一挑,“那會是誰?”
說到此處,司孟堂一臉惋惜,“昏迷期間,弟子恍惚見有人在和妖獸搏鬥,那人有救弟子性命之恩,本該奉為我司家的座上賓,可待弟子醒來後卻不見他蹤跡,實為可惜。”
“可惜?何來可惜?”男子笑了一聲,“那照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