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像程思珺那樣的人哦。”
“怎麼了?”宋湘渝露出兩隻大眼睛,“我說的是我爹,我爹就是個五十來歲的多疑老頭。去年暈過幾次,還吐了血呢!”
方知雨在轎輦上匆忙晃手,“燕燕!把她嘴捂了!”
可燕燕的動作哪有宋瀟渝快,那人一晃就跑遠了。
***
柳家婦人在門外求見。
淮王嘆了口氣,抹乾眼角不知何時滑落的淚痕,問:“太妃去時……難受麼?”
柳家婦人在門口回:“那日聽聞太后口諭,太妃摔破額頭,就再也沒清醒過,走的時候是無意識的。”
淮王默默閉眼。
他回府不久便得了稟告,知道太妃為何暈倒,也知道府醫診斷結果是:時日不多。
但太妃多次玩弄“烽火戲諸侯”的把戲,早讓他失去了信任,只以為又是一回賣慘欺騙。
沒料,竟是真的。
柳家婦人面色有些難看,但神色異常平靜,“淮王,太妃之死與您,與淮王府任何一人都沒關。是她自己過不了心底的那道關。”
淮王沉鈍的思緒終於清醒了一瞬,“何意?”
柳家婦人道:“懼怕後宮裡的那位。”
這一點,淮王知曉,從小就知。
先帝在世時,那位的手段是陰而狠的,先帝去後,那位便成了後宮裡說一不二之人,就連先貴妃一家,都死於她聽任的謠言。
太妃對太后的懼怕,幾乎到了聽聞名字就想到死亡的地步。
柳家婦人見淮王沒有表現出疑惑,便也不再深入解釋,直接跪了地。
“有件事,柳家的一直不敢對外宣揚,如今想來,這似乎是一件天大的事。”
淮王輕輕看了對方一眼,不相信這個聰慧的女子和她身為審理正的夫君柳向,會出現這等“過後才知”的錯漏。
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何事?”
柳家婦人依舊跪地,垂頭回話:“太妃透過程夫人向尹姨娘借人的那一日,曾聽從尹姨娘建議,決定買通祈善公主府上的人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