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時候。
他們家沒有三妻四妾的爛規矩。
祖父只有祖母,生了兩兒一女,卻因戰亂只養大了一個兒子,就是方知雨的爹。
爹也只有孃親一個,膝下兩女一兒。
不論小弟是否出生,祖父都把她和妹妹當男兒教導,也從來不認為女子無用。
在祖父眼中,世人苛責的是女子身份,而非能力,他希望若不幸再有亂世,孫女們能憑藉能力安然而活。
宋筠聽後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從一開始就排斥納妾,也怪不得她從不對男子唯唯諾諾。
他的大掌在那柔柔的小手背上輕輕揉搓,“太嶽真好。”
方知雨“哼”:“那是,比你爹好太多。”
宋筠白她一眼,“但那也是我爹!”
“我已經很客氣了。”
“看在我面子上,喚他一聲‘父王’吧?”
方知雨不搭話了。
好不容易和好,宋筠怕她又惱,只好轉開話題:“等魁州一事了結,我們給太嶽和岳父立上牌位,以後一起祭拜。”
他是淮王世子,無召不得入京,無令也不能離淮南,一生都很難有機會去京城給兩位上香,但又真心感激他們將方知雨帶到世間,教得如此可人。
方知雨癟癟嘴,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以後再議。”
就算淮王同意,太妃也不會肯。
她不想為此糾結,也不願宋筠給了承諾,最後鬧得又一通亂。
她用盡力氣將手抽出來,拿過小瓷瓶,倒出一顆解藥,遞到宋筠面前。
宋筠就著她的手吞下,毫無意外又咬著她指尖挑眉壞笑。
方知雨被他逗得心情稍微好了些,“別鬧!我餓了。吃飯不?”
“吃。娘子喂。”
方知雨瞪他:“以前也沒見你這般胡攪蠻纏。”
“以前你眼裡哪有別人?”宋筠想了想:“不對,是眼裡除了母妃沒有任何人!”
方知雨又被一雙手臂圈住了腰。“別去心疼許得益,好好心疼心疼我。”
“你平白吃什麼醋?”她哭笑不得,“我去探他,本質是想探一探他是真傷還是假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