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布單騎討殺黃巾賊帥波才,本激烈的戰局在這一刻算是塵埃落地,黃巾副帥彭脫膽裂魂飛,甩下這潰不成軍的黃巾賊便逃命而去。
失去指揮的長社南城陣黃巾賊,到了這一刻算是徹底陷入崩潰,連帶著進攻長社諸城牆的黃巾賊亦潰散而逃。
士氣大跌的黃巾賊漫天遍野,這對於已經到達極限的長社城漢軍來說,那的確是最振奮人心的時刻。
“贏了!”孫堅虎目怒睜,高舉著手中的古錠刀,仰天呼嘯道。
伴隨著孫堅的這聲怒吼,據守長社南城的漢軍,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吼,這一刻,他們在宣洩。
宣洩心中的懼意。
恐在據守長社城的漢軍將領來說,誰這心中都沒有想到,佔據絕對優勢的黃巾賊帥波才所部,竟真的兵敗如山倒。
只是對據守其他城牆的漢軍將領,包括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在內,此戰他們到底是怎麼贏的?
……
“你們都是好樣的,不愧是某的狼騎!”看著眼前倖存的二十餘眾狼騎,呂布不加吝嗇的誇讚道。
方天畫戟挑起黃巾賊帥波才的首級,呂布接著又道:“去將戰死的袍澤收斂起來,某要用此僚的首級祭奠戰死的袍澤。”
“喏!”
作為呂布組建的幷州狼騎,每一位能進入其中的皆是精銳中的精銳,縱使擁有這般高的戰損比,其士氣並未受到任何的影響。
相反因為看見了黃巾賊帥波才的首級,其眼神中的戰意變得更加濃烈。
滿是瘡痍的戰場上,雖說幷州狼騎三兩成對,但是其身邊根本就無人敢靠近,只是在尋找到自家袍澤的屍首時,這些沉默寡言的幷州狼騎,才會在眼眸中閃過幾分精芒。
雖說呂布麾下這支幷州狼騎,是當世少有的精銳之士,更配有跨時代的武器裝備,只是身處在這慘烈的戰場之上,又怎麼可能會不被敵人殺死?
單單是這四十餘騎幷州狼騎,在此戰中所起到的作用,那就非尋常將士所能取得的。
既入幷州狼騎,就應該在心中做好隨時赴死的覺悟。
……
看著眼前被自己打敗,因力竭而癱在地上的管亥,張遼見其頗有幾分勇武,故對左右騎兵下令道:“將此僚綁了。”
癱在地上的管亥破口大罵道:“無恥小賊,可敢與某馬下一戰?”只是管亥這話尚未罵完,便被左右騎兵用破布堵上了嘴。
縱使管亥再怎樣掙扎,卻發不出一聲,而張遼在斜身看了眼憤怒的管亥後,便又對麾下騎兵下令道:“爾等即刻前去聚攏這潰散而逃的黃巾力士。”
“喏!”左右騎將在聽後,當即躬身應道。
此次跟管亥在這長社南城下一戰,張遼這心中算是認識到這黃巾力士的戰力,雖說不如己部將士,但若是稍加整訓後,那必然是一支能拉出來的精銳之士。
既然己部麾下將士滿不過千,有這等補充精銳之士的機會,張遼是斷不會放過的。
……
時間,是撫平一切瘡痍的良藥。
當呂布安撫好麾下將士後,便在左中郎將皇甫嵩的受邀下,進入了這座滿是故事的長社城。
被黃巾賊帥波才率部圍困的二十多天時間裡,為了能夠守住這座城池,長社城中但凡能用來守城的建築皆被拆除,看著左右神情麻木的長社百姓,呂布這心中頗為感慨。
也是在這一刻,呂布的心中明白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含義。
漢末,終究是屬於強者的時代。
既然來到了這樣一個波瀾壯闊、強者如雲的時代,若想自己的命運不被他人左右,那麼唯有自己變得更強才行。
戰爭,永遠是政治的延續。
籌謀了這麼長的時間,呂布等的就是這一刻。
若想立足於漢室,揚名於漢室,獲得官方認可的身份就顯得尤為重要。
既然想要在這個時代博弈,就必須要遵循這個時代的遊戲規則。
在親兵的帶領下,呂布、張遼來到了長社城的議事廳。
此時的議事廳內,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分坐左右主位,廳內聚集著以孫堅為首的漢軍武將。
看著議事廳內聚集的眾將,站在議事廳外的呂布,感受到了數股特殊的勢,面對這樣不加掩飾的探尋,呂布這嘴角浮現出幾分笑意。
有趣。
略帶桀驁的臉龐,眼神中閃爍著精芒,神情間流露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