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櫻檸回了屋,接著收拾這些小魚兒。
清理完魚缸,覺得有些的空蕩,改天得去再買一些回來了。
餘櫻檸感嘆的看著魚缸,這魚缸是不是有些小了。
不,應該是說這房子有些太小了。
相比於餘櫻檸這邊的舒適淡雅,段紅英這邊卻是焦頭爛額。
她清查了餘多平名下的資產,發現了,這麼多年相處。
她卻沒有發現,這個丈夫的虛偽。
餘多平名下沒有什麼有用的資產,一點價值也沒有。
等於說,這個公司就是個空殼公司。
現在不僅賬面上沒有任何的流動資金,連公司所套牢的股價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都是一些形式主義。
段紅英頭疼的看著面前的檔案,煩惱的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檔案。
用力的往地板上掃。
難怪這個男人打著他爸媽房子的主意,原來是拆東牆補西牆啊。
段紅英真的是看透了,這個男人沒有一絲一毫是真實的。
假仁假義的不行。
也怪她自己沒有防備之心,太信任他了。
現在她手裡沒有一絲的資產,公司不僅要補交之前欠下的稅款,還有各個商家的款項。
一聽他們公司出事,立馬紛紛上門找他們。
這個世道就是這麼的現實,沒有別的比這個真是了。
在你處境困難的時候,別人是不會包容你的。
只會在狠狠的踩你一腳,落井下石罷了。
人與人之間,存在的利益關係,只是一時之間的。
等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就立刻把你丟掉。
段紅英已經被那些人給堵了好幾天了。
不論是在家門口還是公司,隨時都有人會衝出來。
堵住她的去路,讓她趕緊給錢。
她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像一隻過街老鼠,被喊打喊殺的。
段紅英現在也沒有辦法了,該變賣的都賣了。
除了這間空殼的公司,其他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了。
目前就一條路,宣佈破產。
在這之前,還是得讓餘多平簽字。
段紅英拎著包,打車去了監獄。
還在關押期間,段紅英還是在探視期才過去的。
段紅英坐在他的對面。
“餘多平,你可真行啊。要不是我查了一遍公司的賬目,我還不知道,你是個敗家子,一個商業的敗類。”
“賬面上這麼大的漏洞,虧你也能瞞過去,拆東牆補西牆,可累了吧。”段紅英平視的看著他。
“你知道麼?你那個小情人啊,看著沒有人能養她了,自己捲了公司賬目唯一的錢跑了,對了,還刷空了你給她的卡。”
“不過呢,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情,以後都需要你自己去償還。”段紅英陰冷的聲音說道,那話就像一把刀子,直直的插進他的心臟。
“為什麼會這樣。”
“別急,還有呢。你的公司怕是也保不住了,現在只有一條路,要麼宣佈破產,要麼就是賣了。”
“估計賣出去,也是低價賣出去了。現在啊,就是痛打落水狗,估計也會被壓價,你看看怎麼辦吧。”段紅英看著他說道,手卻在桌上打著拍子,似乎一切與她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能說段紅英無情,她還是有情有義的,起碼來說,她沒有選擇直接離開。
還幫餘多平處理了那些破事兒。
算是仁至義盡了。
餘多平不僅瞞著她轉移了公司的資產,而且兩個人的共同財產也被他套住了。
段紅英自然不會這麼便宜了他。
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不是麼。
段紅英看著他,“你做好決定沒有?”
“你當真要這麼做?這麼無情。”
“那不然呢?留著你過年?跟你一起從頭開始不成,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餘多平自從那個女人找上門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不可能了。我在你身上也耗夠了,我不相信你。”段紅英平靜的看著他。
波瀾不驚。
段紅英這幾天看到的,聽到的,接觸到的事情,真的是打破了她的認知,顛覆了她對餘多平的定義。
這個人就是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