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櫻檸拉開包廂的門的手,僵硬住了。
她以為自己走錯了,還扭頭看了看包廂的門牌號。
反覆確認,她真的沒有走錯地方。
餘櫻檸頓時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裝扮,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對面的人的視線已經過來了。
瞅著邢藝源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靠在沙發上,眼睛慵懶的看了看她這個方向。
初次還以為是會所的女郎,嗤之以鼻,視線沒停留兩秒就挪走了。
包廂內,視線昏暗,餘櫻檸眼力好,看見好幾個熟識的面貌。
她猶豫了一會兒。
在她猶豫的瞬間,邢藝源踢了踢在抽菸的九越。
“誒,誒。”邢藝源嘶了他一聲。
“幹嘛。動手動腳的,有事說。”九越吞雲吐霧,垂著眼看向他。
眼裡卻沒有神,渙散迷離,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
“你是不是叫人了。”
“啊?”
“我問你是不是叫人了。”邢藝源放大了一些聲,對他說道。
包廂內沒開音樂,但樓下嘈雜的聲音,卻透過樓層傳了上來。
“什麼叫人?”九越迷糊,不知道他說什麼,加上樓下傳上來的聲音,語氣之中不經意之間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看門外。”邢藝源直接踹了踹他,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這幾人之中,也只有九越這傢伙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邢藝源的第一反應,便是九越乾的事兒。
另外幾人沒聽見他們倆的動靜,在麻將桌前玩的有來有去。
絲毫沒有發現餘櫻檸這個人的出現。
餘櫻檸思索片刻,待她抬頭的時候。
頭頂投射下一道陰影。
餘櫻檸後退一步,抬頭望去。
九越的臉,在她面前放大。
餘櫻檸挑了挑眉,勾了勾唇。
“我沒叫人。”九越說著,就將她推出去,想把門關上。
餘櫻檸用腳頂住門。
在餘下的門縫中,與他對視。
“龍骨。”
九越轉了轉眼珠子,拍了拍額頭,“是你?”
九越上下打量她。
一副不良少女的作派,讓九越有點不愉快。
蹙著眉,一直就沒放鬆。
“小娃娃,別沒事出來瞎遛遛,你有錢麼?”
“你知道我沒錢?”
“你哪人?”
“跟我買骨頭有關係?”
“還真沒有。”
“那你囉嗦啥。”
兩人堵在門口,引起了屋內人的注意。
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兩的方向。
餘櫻檸被九越擋住,他們看不到她的身影。
屋內一片安靜,幾道眼光都朝著門口。
透露出他們的興趣。
幾人麻將也不玩了。
倒了酒,一邊品嚐,一邊注意著門口的方向。
褚裕在屋內,樓下的聲音在切換歌曲的時候,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頓時,起身,走過去。
近了,他確定了,門口的人是誰。
餘櫻檸聲音非常的獨特,擁有著南方人細膩的聲腔,有輕易辨別的出來標誌。
褚裕開啟了包間內的大燈。
嗶咔。
所有的大燈,瞬間將屋內照的透亮。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轉向了褚裕的方向。
這人是幹啥。
突然把等給開了。
不是一起看戲的麼?
褚裕站在九越身高,褚裕的身高比九越高一個頭。
褚裕看到餘櫻檸,一下子,就呆住了。
她的裝扮,跟混跡風月場所的女子沒兩樣。
濃妝豔抹的臉,穿著不良的裝束。
“你怎麼在這。”褚裕態度有些冷漠。
是對於餘櫻檸的打扮問題。
“你問他啊。還有,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說國外有事?”餘櫻檸才不在意他的臉色,有話直說。
“她來這兒幹嘛的,你約的?”褚裕這句話是對九越說的。
臉上凝重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九越頓時打了個哆嗦。
這老大是怎麼了,剛才還和風細雨的,怎麼一眨眼,就突然狂風暴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