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櫻檸輕佻的看了她一眼。
“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三年。”
“你是從哪裡來的?”
女子淡漠,只是看著她,不語。
“北荒,南沙,竹蟲,消殺。”餘櫻檸莫名的說出這麼幾個詞。
女子挑了挑眼簾,臉上的表情更是淡漠了。
“你是什麼人。”
“我是一個平凡人,美麗的小姐。”
“是人非人,不為世間所容。”餘櫻檸遞給她一杯酒。
“算算時間,快到了吧。”餘櫻檸抿了一口紅酒,輕佻的撇了她一眼。
女子沒有慌張的神情,她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仰頭,一杯酒盡了。
幾人聽不懂她們的對話,有些莫名。
餘櫻檸到底在說什麼,幾個大男人,是一點兒也沒聽懂。
不過這才正常不是。
“你是怎麼知道的。”女子淡漠的眼神裡只有她一個人。
在這神情之中,細看,你可以從她的眼神裡,看到薄怒。
這無異於將自己的傷疤,公之於眾。
在女子眼裡,這些人都知道了。
“坐下來,談談?”餘櫻檸看了看她身後的沙發,揚了揚下巴。
女子淡然的坐了下來。
“你想怎麼樣。”
“我只是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生存。你最好先把香味收一下,不要讓我去解決你。”
“行。”女子將頭上的髮簪掉了個頭。
女子神情悲涼,出口的聲音更是淒涼悲惋。
“誰想一出世便是被天道所不容呢,我們也想與常人一樣,不想過著隱世的日子,我們也不想頂著一張俗豔的臉。”
“我們也想好好生活,可是你們的眼光,就像是看到了蒼蠅一樣噁心,對我們避諱不已,我們的存在就像是一個錯誤。”
“我們生來就與常人不同,不論是面貌還是命格,都是奇人中的奇人,你是否感受過來自世間所有的惡意,自己就像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喊殺。”女子伶俐的眼光看向她。
餘櫻檸卻施施然的跟她對視。
“我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批論你們,你們為了自己的存活,剝奪了別人的面格,就是不對的。”
“難道我們就活該被世人所拋棄嘛。”女子大聲的斥駁道。
“我們不能控制面容,我們無法與常人一般喜怒哀樂,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女子語氣突然凌冽起來,咄咄逼人。
“那,難道你們就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命嘛。”餘櫻檸站起來與她對視。
“你們不斷去掠奪,為了一個只能活著一段時間,卻讓她們失去了永久的生命。你們所換取的,也不過是短暫的時光,不覺得你們是劊子手嘛。”餘櫻檸刀鋒直逼。
女子紅著眼眶,突然,踉蹌的坐在了沙發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餘櫻檸擰著眉,看著面前的女子。
無奈之下,扭過了頭。
幾個大男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兩個女子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爭的面紅耳赤,大吵大鬧。
而這個人還被說哭了。
褚裕投去了視線,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餘櫻檸語氣還未平復,對著他們說了三個字。
“東吳族。”
他們挑挑眉,眉頭緊鎖著,看著面前的女子。
世家大族,幾百年的歷史,又怎麼會不知道歷史上一些驚奇的事情。
他們的族譜有記載,但是也只是聽聞而已。
九越卻是一臉疑惑,狐疑的看著眾人。
“你們在打啞謎?說啥東西呢。”
傅清庭點了一根菸,向餘櫻檸發出了疑問,“當真?”
“自然。”
卞梓皓咬了咬腮幫子,看著女人視線,突然就變得犀利起來。
他們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去關心餘櫻檸知道的了。
眾人的視線對準那個女子。
他們也聽聞東吳族的一些事情,他們以為那只是祖上記錄的歷史,當個故事聽聽而已。
從未想過,東吳族真的存在。
他們存在的形式,對他人的獵殺,他們覺得太過於殘忍。
就跟國外的食人族一樣。
幾百年了,這個種族竟然還存在於世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