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記得他。
他就不算是徹底的死去。
姜兄,白老留給了你一份那麼美好的回憶,就算他離開了,還有那些回憶陪著你。
你可以悲傷,可以難過,但以白老對你的關愛,絕對不願意看到你一直沉浸在悲傷裡。
你隱疾已去,還有大好的未來。
帶著白老的記憶,就像是帶著白老的生命,好好繼續活下去,這才是你現在需要做的事。”
蕭承平呆呆的看著趙虎,眼前這個男人的形象一點點與記憶中那個風采照耀整個京都的少年慢慢重合。
這麼多年過去,趙虎已經長成了一個沉穩內斂的青年,嘴邊也多了一層淺淺的鬍鬚,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髮髻上插著一根桃木雕刻的髮簪。
一身文士青衣,滿袖儒雅風骨。
模樣雖然有了改變,但那份溫醇淡雅,卻一如當年。
蕭承平蒼白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眼睛裡,多了些許不屬於男子才有的風情。
她緩緩起身,輕輕頷首。
“趙兄,多謝...”
趙虎站起身笑了笑,拍了拍蕭承平瘦小的肩膀道:
“你我如今已是師兄弟,與師兄之間,不必言謝。”
聽到趙虎那一句師兄弟,蕭承平不禁有些臉紅,心頭更是多了些許慌亂。
甚至差點忍不住就要表露真實身份。
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
“師兄說的是。”
趙虎笑了笑,轉身道:
“走吧,出去走走,先生也很擔心你。”
跟著趙虎出了門,走到了涼亭裡。
許知行看了兩人一眼,目光又在蕭承平臉上多停留了片刻,眼裡多了幾分奇怪的笑意。
“承平,好一點了嗎?”
蕭承平臉頰有些泛紅,點頭道:
“讓先生擔心了。”
許知行搖了搖頭。
“生死離別,傷心也是人之常情,這段日子在學堂多住一段時間吧,好好散散心。”
說著又對大虎道:
“大虎,好好照顧承平。”
聽到許知行刻意將照顧兩個字加重語氣,蕭承平連忙低下了頭。
趙虎卻不疑有他,答應道:
“先生放心,這是身為師兄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