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不解的問道:“不是,這裡面又有你們李副廠長什麼事啊?”
閻解放伸手指了指窗外,好氣又好笑的說道:“爸,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忘了我這臺縫紉機到底是怎麼來的,是人家李副廠長讓我早點成家立業借給我的。”
“現在你們要是拿著這個縫紉機去做了東西,回頭把成品拿出去賣。你讓街坊鄰居們怎麼看咱們家,怎麼看李副廠長?往好了說,東西賣了,咱們家掙點錢,李副廠長寬宏大量不追究咱們家。”
“可要是往糟糕的地方想呢,咱們家被按上一個投機倒把的罪名,全家人的工作都丟了。人家李副廠長覺得看錯了人,丟了面子,瘋狂的收拾咱們家呢!”
閻解放指了指外面:“咱們家現在可是有三個正經工作,你就為了幾件破衣服錢,非要讓我們三丟了工作才甘心啊!”
這話說完,閻解放還不解氣,繼續指著閻埠貴說道:“不是!老頭子,你最近讓我很奇怪啊。明明看上去挺精明的,怎麼淨幹這些丟西瓜,撿芝麻的蠢事啊!我決定了,接下來這幾天我不準備看你了。每次看到你,我就覺得你的臉上往外冒傻氣!”
閻埠貴被閻解放蛐蛐的,脫了鞋就準備砸閻解放,被眾人給趕緊攔住了。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連我都敢編排了。還什麼,說我臉上往外冒傻氣,我今兒個非得給你好好長長記性,讓你知道,這個家裡誰是爹!”
“你是爹,你是爹!不過老頭子,你為什麼會想到這麼一個餿主意啊!”
閻埠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是瞅著你添了一件縫紉機嘛,我就想著,不能讓它在那幹放著啊!準備試試,看看能不能再多賺點。”
“呵呵!”
閻埠貴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老二,你又嘲諷我!”
“爸,你講不講理啊?”
閻埠貴頓了頓,立馬做出一副讀書人的架勢,
“那當然了,咱們這個家,我一向是最公平的,最講理的!”
“那我就笑了兩聲,你憑什麼說我在嘲諷你?爸,你一向是自詡聰明過人,向來看不起易中海和劉海中,怎麼今兒個腦子犯渾了啊!我問你,你真的想就因為這個縫紉機,就得讓咱們三都下崗?”
閻埠貴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不自然的看了看別的地方:“那不能,就賣衣服那仨核桃倆棗,肯定不如咱們這工作穩定。再說了,要是被抓住,搞不好就得蹲籬笆坐牢房!”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說怎麼辦?就眼睜睜的看著縫紉機在那裡幹放著?”
誰料閻解放還真的點了點頭:“對啊,就算幹放著也比你說的那樣投機倒把強。再說了,又不會真的幹放著啊,到時候咱們家做新衣服,或者是縫縫補補的,不也方便多了。”
閻解放用手指頭敲了敲桌子:“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爸,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就算把這縫紉機砸咯,也不會讓你去做東西賣人的!”
閻埠貴想反駁,可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直接把臉扭到一邊,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閻解放指著閻埠貴開始告狀:“媽,你看我爸,說不過我,還給我甩臉子,就這還說自己是最講理的!”
看到閻母等人想笑又不好意的笑的看著自己,閻埠貴也直接乾咳兩聲:“行了行了,你總是有理的,從你說的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對的。我本來想過一陣再說,誰知道你還沒完沒了了!”
“呵呵,你看我信不信,我要不把它點名了,你心裡總會有僥倖心理。”
頓了頓,閻解放繼續說道:“那行,咱們就開始說第二件事,關於我大哥工作的。”
提起這件事,閻家其餘人都是精神一震,目光炯炯的看著閻解放。
之前的縫紉機跟這個工作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
這年頭,工作那是真心不好找,就閻解放之前,要是沒去人家王主任家,那估計到現在還工作,只能打點散工。
看到大家都在可自己,閻解放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道:“嗯,我現在跟著我們軋鋼廠李副廠長乾點私活,雖說咱們肯定得給他找工作的好吃飯,可咱們總算找到門路了。”
閻埠貴是懂得行情的,也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個我知道,我們學校教導主任他兒子,就是一直待在家裡。就算是想花錢買個工作,可那工作要麼太累,要麼太髒。好的工作在市場上壓根就沒看見過。”
閻解放冷笑一聲:“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