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曉蘭解釋皇家寶物為什麼滯留平北城,講得眉飛色舞。她剛停下,芷洛不耐煩地說道:
“好了,我要講不是這些。別扯遠了!我的意思是,倭奴能搶,我們也能搶!我們黃雀在後,黑了倭奴的。搶一半,留一半,一票就夠我的弟子門人吃好幾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便宜了倭奴,不如便宜我們。其次,可以打擊倭奴的囂張氣焰,讓後面的皇家寶物更安全。我們這種行為,也算為國出力。”
章曉蘭高興得拍起了手,像只歡快的小鳥在唧唧喳喳:
“好啊,好啊!我們當一回俠盜!劫富濟貧!不,劫倭濟貧。”
芷洛輕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我們冒險賣力氣,可不是為了別人!”
章曉蘭沒有理會,繼續雀躍道:
“姬夫人,什麼時候行動啊?我能幫上忙嗎?”
芷洛掐了一把章曉蘭那如同瓷娃娃般精緻光滑的小臉,一雙杏眼盯著她的眼睛,笑著說道:
“你啊!事後幫忙登記造冊吧。搶劫的事情,還得多叫些人,紫玲、白素、林盛他們都要叫上。”
秋生笑著問道:
“姬夫人,我呢?我也能幫忙的!”
芷洛笑著回應:
“你和文財都要幫忙!你們可不能白吃乾飯!”
千味齋酒樓,一個包間門外站著一箇中年人。
包間之內氣氛肅殺,一大桌酒菜基本沒有怎麼動。大肚子張爺、年輕女子和成秋燕表情嚴肅地討論著。張爺問道:
“這麼說來,你是故意洩露我們正在調查皇家寶物被劫案?”
成秋燕瞟了一眼年輕女子,看見她目光中透露著狐疑之色。成秋燕盯著張爺回答道:
“只洩露了我自己。我是臨時起意的。我也沒想到咱們一碰頭就遇到他們倆。”
頓了頓,觀察了一眼兩人的表情,她繼續說道:
“他們在關城放過了我,放過了張嘯天。他們似乎不完全聽命於北境總督。他們肯定不是鬼子那邊的人。往好的方面想,他們或許是咱們這邊的高階暗子。畢竟申公狸顧問說過,他和那個叫好洛的女人交情不淺。無論他們什麼立場,在皇家寶物南遷這件事上,他們不可能是我們的敵人。讓他們知道這件事,也許……”
年輕女子譏笑道:
“也許他們會拔刀相助,為國出力?東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的?還沒摸清對方就敢交底,太不專業了吧。跟你合作,我不放心啊。”
張爺點點頭,擼了擼大肚子,沒有說什麼。成秋燕點了根菸,回了年輕女子一個懶得搭理的眼神。吸了一口,撥出一團白煙後,繼續說道:
“那是兩個真仙。如果他們肯出手,起碼不怕倭寇再來搶劫了。上次的行動,西風你也看到的。那些北境軍士兵,槍一響就跑。這事光靠我們這麼點人,很難吶!”
被稱為西風的年輕女子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語氣輕佻地說道:
“如果對方不管呢?”
“那沒損失啊。我們該幹嘛幹嘛。我可不是在賭對方出手這麼簡單。你不明白,在那個女人面前,是沒有秘密可言的。我只能主動放些煙霧出來,省得她深挖,把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給挖出來。”
張爺還是點頭不語,目視桌面,好像沒在聽。西風則不以為然地理了理波紋發。 成秋燕掐滅了菸頭,表情再次變得嚴肅,沉聲說道:
“手令在那個叫姬逾的男人身上!”
先前還滿臉不屑的西風,眼睛一下就瞪圓了,嬌美的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抱著手的張爺放下了手,幾乎想要站起來,本來嚴肅的臉變得黑沉起來。銷燬北境總督手上的首輔親筆手令,是大興社的第一要務,也是他們三個的頭號任務。現在知道了手令的下落,西風和張爺反而高興不起來了。因為這意味著要去搶兩個真仙東西!別說特務了,就算帶來皇牌虎賁師都不好使!
“你怎麼確定?你能讀取他心聲?”
西風繃緊的臉稍有緩和,往成秋燕探身問道,聲音不大,語氣急促,眼神撥涼撥涼的。成秋燕左右各瞄了一眼張爺和西風,悠悠說道:
“不能確定,但八成在他手上。”
隨即,她再點了根菸,只拿在手上,沒有抽,繼續解釋道:
“他低估了我的讀心能力。實不相瞞,我的讀心術是第三級——觀心,可以感應到別人腦海中的畫面。我在車上就感應到了,他接過北境總督信封的瞬間畫面。信封是朝廷的機要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