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姬無困和章曉蘭拍掌鼓勵:
“秋生厲害!文財好樣的!”
“謝謝姬先生誇獎。謝曉妹子的掌聲。”“多謝姬先生,多謝曉蘭。”
秋生和文財幾乎同時答謝。秋生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塵,收起硃砂碟和黃符紙走了過來。文財則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紙。
姬無困湊近章曉蘭低聲問道:
“曉蘭,他們每天晚上都這樣嗎?”
章曉蘭回道:
“才不是。我們來這後,他們才比拼過三次。前兩次是比畫符和劍術。秋生這傢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文財可勤快了,每天早晚都練習道術,即使旅途之中都堅持著。”
姬無困點點頭,向文財投去讚許的目光。章曉蘭坐回原位,兩手放桌面,一手託著下巴,斜眼看著秋生,打趣道:
“秋生,你又贏了。不知道讓讓文財。早晚沒人跟你玩!”
秋生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毛巾一邊擦汗,一邊對著章曉蘭說:
“曉蘭妹妹,你以為贏文財容易嗎?我都溼透了。”
章曉蘭掃了姬無困和秋生一眼,繼續打趣道:
“沒意思,跟姬先生比比看唄!”
這時,姬無困也坐下來了,搶在秋生前面回應:
“那不公平,比道術我可不會。比劍還可以。”
秋生有點小驕傲地哈哈一笑,表情有些不自然,什麼都沒說,自己倒茶喝。章曉蘭開始添柴了,對文財大聲說道:
“文財,秋生明天要和姬先生比劍!”
這分明要把秋生架火上烤。
“曉蘭妹子不是想看撒豆成兵嗎?”
秋生趕緊打岔,慌忙跑到章曉蘭面前,神情尷尬地說道。那滑稽的樣子逗得章曉蘭掩嘴咯咯一笑,拍了拍姬無困的大腿:
“廚房有豆子,快撒來看看。”
秋生撓撓頭,苦笑著說:
“我,我不會。只知道個大概。師傅沒教。說那是邪術。”
章曉蘭來興趣了,一雙桃花眼瞪得老大,催促道:
“快說,快說!”
“兵是陰兵。是召喚出來的,不是從豆子裡出來的。撒豆只是儀式罷了。在龍城師傅召喚陰兵對付赤鬼時,撒的是糯米。陰兵從骨灰甕裡出來的。”
章曉蘭邊聽邊點著頭,小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秋生。秋生喝了口茶,看見章曉蘭和姬無困都饒有興趣的樣子。他神氣起來了,眉毛一挑,繼續說道:
“陰兵要養的。都是些無法下地府的孤魂野鬼。但不是所有鬼都能當陰兵用。一定要有骸骨。有骸骨才能養。最好是修真者的陰魂。那種鬼魂可厲害了。但是不好控制,要看養陰兵之人的道行。”
秋生講完了。章曉蘭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扭頭看向姬無困:
“姬先生,張角撒出來的是這種兵嗎?”
姬無困玩味一笑著回應:
“不是。陰兵白天出不來,限制又多,還被陽氣盛的修真者天剋制。這種兵不適合打仗。”
文財被吸引過來了。他站在秋生身後,表情嚴肅地聽著。兩人點頭同意姬無困的說法。
“張角的兵是種出來的,種子不是豆,叫血繁生。所謂撒豆,就是播種。血繁生怎麼來的,我不清楚。有機會讓夫人給你們講講。種出來的東西,非人非鬼,應該是精怪一類的存在。據說它們多數擁有驍勇武夫以上的修為。”
趁姬無困停頓,章曉蘭興奮地插話:
“驍勇武夫我知道!大約是綠階修士,或者像文財一樣的三四脈道士!”
文財臉一紅,臉轉向了門外。
“嗯,比普通士兵厲害多了。剛起事的時候,張角可厲害了,風捲殘雲橫掃了一大片郡縣。”
章曉蘭探身向姬無困,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急切問道: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秋生立即接話,笑著說道:
“後來被劉關張收拾了!沒聽過三國說書嗎?”
章曉蘭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往秋生鞋上狠狠一跺腳。秋生嚇得馬上縮腳躲開。姬無困和文財看得哈哈一樂。章曉蘭轉過來,氣鼓鼓地對秋生說:
“哼!平黃巾的是皇浦嵩!別忘了我是學歷史的!”
“那個時代,天地靈氣充盈,很多士兵都能練出內力。正規軍裡面驍勇武夫可不少。正規軍調動起來後,血繁生就沒戲了。”
三人幾乎同時點頭,文財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