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才藏消失了。姬無困掃視一週,沒有發現他逃走的痕跡,嗤笑一聲:
“這些倭奴實力不咋地,逃跑的功夫真是一流啊。”
他懶得去追,轉身朝著車隊的方向飛去。現在他最擔心的是芷洛。雖然那個倭奴壓根不是芷洛的對手。但是,對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姬無困是不會有一絲懈怠的。
滴、滴、滴……小鎮的市集旁邊,汽車持續的喇叭聲幾乎蓋住了喧鬧的人聲。一個老農騎著馬帶著五輛小轎車和一輛小貨車,在狹窄的道路上穿行著。行人紛紛躲讓。能夠一次拉出五輛小轎車的人,肯定非富即貴,無人敢惹。
這條路鋪了石子,一面臨河,另一面是市場和商鋪。一輛車走寬敞,兩輛車對向的話,就只有幾個地方能夠會車。路邊攤販多,對向而來的手推車、黃包車不少,汽車只能龜速行駛。坐在頭車副駕的肖隊長煩躁地看著前面收拾東西的攤販,不由自主地摸出煙盒。只不過,煙沒了。這一路來的堵車,他已經抽了十幾支香菸。車又停下來了,肖隊長探出窗外看了一眼前方,縮回來後對後排幾人下令道:
“你們三去開路。手腳慢的直接把攤子揚了。”
“是!”
幾個士兵答應一聲,風風火火地下車。他們吆喝著路人和攤販,迅速開始清理道路。看見穿軍裝的下車,不情不願的小攤販手腳麻利起來了。
哐當哐當,一陣鍋碗瓢盆落地的聲音傳出,人群發出陣陣哄叫。一個包子攤突然飄起,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扔到市場裡面。散落一地的包子、饅頭成了人們哄搶的物件。這些人有衣衫襤褸的,也有看著光鮮體面的。一個個像餓狗撲食一般。
一箇中年漢子跪在地上哭天搶地,聲音嘶啞而且低沉:
“哎喲,軍爺。這可是我的活計啊!我一家六口人的活計啊!這叫人怎麼活啊!哎喲,這叫人怎麼活啊!”
士兵們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驅趕清道。看見有人被掀了攤子,而且這些人不但是當兵的,還是修真者。攤販們驚慌不已,手忙腳亂起來,胡亂把東西往一邊上搬。一些店家看見了,於心不忍,讓出位置給小販們躲風頭。
對向來的黃包車、牛車、馬車紛紛掉頭,這些人與後面來的又堵在了一起。一時間,狹窄的道路變得水洩不通。
砰的一聲,肖隊長把車門一關,大踏步上前,厲聲喝問:
“楊泰,你們咋整的?讓你們開路。你們越開越堵!”
“隊長,前面堵死了。準是有人不肯回頭,都動不了。水猴和花活去處理了,很快就能好了。”
一個精瘦、面板黝黑計程車兵回應道。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龍,肖隊長撓了撓頭,咬了咬牙,嘶地吸了口氣,回頭對著幾個兵發狠道:
“不能耽誤時間了。看見那些貨車和轎車沒有?它們掉不了頭,會一直堵。張順、王八,把那些大車都掀河裡去。”
“是!”
張順和王八都是大塊頭武夫,御物之術不大行,但是力氣大。兩個人推開黃包車,擠開幾個手推車,越過一輛牛車,在一輛黑色轎車旁邊停下。
車裡的司機是個年輕人。西裝革履,梳著中分頭、戴著小圓眼鏡,正蹺著二郎腿抽菸。看見兩個穿軍服的壯漢過來,他一點都不慌,斜了兩人一眼後,閉目養神,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樣子。
張順、王八理都不理他。兩人一前一後,運足內力,大喊一聲:
“一,二,起!”
他們一下就把轎車抬了起來。看見人家來真的,車裡的年輕人慌了,顫抖著聲音喊道:
“哎!哎!我爸是李罡!保安團團長!你們敢……”
“走!”
張順、王八大喊一聲,把轎車扔河裡去了。一陣空隆康啷的巨響,轎車滾到了河床上。此時的小河處於枯水期,河床上只有爛泥和冰塊。摔得七葷八素的李大公子在車裡哭爹喊娘。惹來附近圍觀人群的一陣鬨笑。其中兩個看熱鬧的一邊吃瓜一邊交頭接耳:
“看見了沒?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活該!”
貨車司機看見張順和王八走來,連忙下車遞煙,點頭哈腰求情道:
“老總,軍爺,祖宗。能不能別掀這車。這貨物摔壞了,我幹八輩子都賠不起啊!求求兩位大爺,高抬貴手了。”
張順、王八接過了煙,對視了一眼。貨車司機看見有戲,立即刷了一根洋火給兩人點菸,苦笑著說道:
“兩位爺,要是能往回倒,我絕對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