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名不虛傳。”
倭王的笑比女丑自然多了。剛才,天雷落下的瞬間,倭王飛身救下女丑,躲開了轟頂雷擊。近距離感受攻擊,讓她知道自己與白髮青年也不是相差太大。
女丑咯咯一笑,心情平復了不少。一是有人跟她說話,二是倭王的實力讓她倍感意外,也感到安心。她側了側身子,正眼注視著白髮青年的一舉一動,餘光瞄了一眼倭王,繼續閒聊:
“現在是第一人了。席應貞死了。這傢伙三百年前,夥同歸不歸和妖王打敗了神主。實力已經很接近徐福了。”
“華夏的陸地術法第一人。今天有幸親眼所見。金陵這趟沒有白來。是不是啊?桐子?”
酒吞桐子呆了呆,慌忙接話:
“是,是的,閣下。在下大開眼界了。”
“呵呵,一個是華夏第一人,一個是東瀛第一人。要不,你們倆碰碰?”
女丑一邊打趣,一邊暗暗執行遁法,腳下方圓幾米內冒出陣陣黑氣。剎那間,地面被黑暗吞噬,女丑和倭王的身體逐漸下沉。酒吞桐子慌忙跑過來。
“嘿!這幾個傢伙要跑!快阻止她們!”
龍驍從天而降,指著女丑,回頭朝著白髮青年和姬無困大喊。白髮青年理也沒理他,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正在展開錦繡江山圖端詳。姬無困沉著臉,瞥了白髮青年一眼,終究還是沒動。蒂安塔則是被白髮青年吸引住了,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沒幾秒功夫,女丑三人沒入黑暗,消失不見了。地面恢復原樣,地上還有腳印存在。
“這畫真有意思,歸我了!”
白髮青年把畫卷一收,腳下冒出點點熒光繚繞全身,身體逐漸虛化。這是方士一門的秘技——五行遁法,可以穿越空間,瞬間轉移。
“吳勉!你把廣仁大方師藏哪去了!?”
此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喊。灰頭土臉滿身血汙的火山正快速飛來。他被倭王打飛之後重傷,依靠特殊體質自愈,現在才緩了過來。
“哎!小白臉……”
芷洛也想叫住白髮青年,不過遲了。只見錦繡江山圖突然發出奪目的光芒。白髮青年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手像握了燒紅的鐵條一樣,下意識把錦繡江山圖一甩。咻咻兩聲。白髮青年和錦繡江山圖同時消失在空氣之中。
東晉之時,姬無困和芷洛在錦繡江山圖裡做了手腳,下了禁制。它是無法被傳送的。強行傳送,它就會隨即出現在華夏大地的任意地方。從那時候開始,錦繡江山圖就失蹤了。由於長時間沒有現世,再加上龍驍為了混淆視聽,做了大量贗品。錦繡江山圖的秘密,在江湖中逐漸變成了騙人的神話傳說。
火山撲了個空,四處張望,大喊大叫著。姬無困等人靜靜地杵著。宣洩一通後,火山收斂情緒,朝著芷洛說道:
“奉城的人情,該還我了!我們發現倭奴確實在製作火鳳涅盤丹。北境那一批,來自海城。倭奴肯定在打東海船隊的主意。這件事情,你們不能置身事外!”
芷洛輕笑一聲,點頭答應。火山滿意地點點頭,黑著的臉舒緩了不少,倏地飛天離去。
這些年,他帶著方士一門一直在尋找師父廣仁的下落,毫無收穫。最近發現倭寇不但偷學方術,還會仿製方士一門的丹藥。這讓他重新看見了人生的方向,擺脫了無聊沉悶的生活。
龍驍客氣幾句之後,也走了。偌大的、凌亂不堪的荒野之上,只剩下姬無困、芷洛和蒂安塔三人。蒂安塔重重地拍了一下姬無困的肩膀,問道:
“那幅畫卷怎麼回事?姬先生,你可要把今天的事說清楚啊。要不然這架打得不明不白的。”
姬無困沒有防備,差點被拍倒在地。他苦笑幾聲,揉著肩頭回複道:
“說來話長。蒂安塔女士,我會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的。”
芷洛笑著上前,笑嘻嘻地說道:
“女士,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就讓我們略盡地主之誼,招待你幾個月吧!”
“哈哈,謝了,姬夫人。我的假期沒那麼長。”
三人有說有笑地緩緩升空,飛向城區。芷洛表情看著輕鬆,內心仍然沉重。她剛才看見女丑血祭之前,手指在錦繡江山圖遊移,像是在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