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她絕非尋常女子,應是出身顯赫。我與她有何瓜葛?”
雨劍迅速梳理著自己的思緒,她深知自己向來少涉江湖,更未得罪過什麼顯赫人物,尤其是能用得起如此昂貴香氣的女子。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她似乎猜到了這位女子的身份。心中雖仍有些忐忑,但至少性命之憂已大為減輕。
接下來的發展並未出乎雨劍的預料。她被魚姑押下堤岸,上了一輛馬車。車內已有三名婢女打扮的姑娘,加上趕車的姑娘,共計四人。她們動作迅捷,幾乎同時出手,將雨劍制服。
魚姑摘下頭上的竹笠,露出一張塗有汙物的長方臉,目光冷厲,語氣不善:“你不必猜我是誰,我乃高棉國公主,現嫁於鍾氏,你稱我為鍾夫人便可。我擒你,只因你是聖劍門弟子。我欲問你些事情,再用你與財宮交換人質。”
原來,這位魚姑正是鍾逸的妻子,高棉國公主詩敏。她因私慾膨脹,開石取玉,卻引來了聖劍門財宮宮主地劍程通的覬覦。姐妹不和,更給了地劍程通可乘之機,致使她失去了巴音格和唐鳳舞。詩敏在無奈之下,打探到財宮的地點,正欲救人,卻巧遇雨劍。於是,她臨時改變主意,偷襲雨劍,欲以之交換巴音格和唐鳳舞。
詩敏解開雨劍的啞穴,雨劍苦笑道:“您是鍾夫人?”見詩敏並未回應,她只好繼續說道:“我曾見過鍾少俠,也見過您的另外兩位姐妹。”
“如此甚好,我未找錯人。”詩敏語氣平淡地回應。
“夫人誤會了。我確是聖劍門第二代弟子雨劍伍海瓊,但夫人若想用我交換您的兩位姐妹,我二師叔恐怕不會答應。”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我的話或許難以取信於人,但其中確有隱情。”
“說來聽聽。”
“我二師叔對我師父不滿,對我們第二代弟子也不看好。我雖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但為了他的利益,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夫人。甚至,他可能會與夫人虛與委蛇,再伺機動手。他十分看重您和您的姐妹,欲收為己用。為了這個目的,他不會與夫人講什麼信用。他一生只愛兩樣東西:一是銀子,二是女人。他在中原武林組織了不少幫派,用的全是俠女,也就是他的女人。您和您的姐妹都是少見的人才,武功修為又好,正是他賺銀子的好幫手,我二師叔更不會放過你們。而您三姐妹,在當前的形勢下,如果我二師叔稍加利誘,你們說不定真會助他一臂之力,反過來對付聖劍門。”
詩敏並非愚鈍之人,從雨劍的話中聽出了些端倪,但她並不想讓雨劍察覺她的急切。
“說詳細點,別想讓我完全相信你。”
“其實無需我說得太過詳細,我只需說兩點:一是我二師叔一向不屑我師父的所作所為,他想要的是天下。他若能控制我們聖劍門,再有您姐妹的幫助,他也許就能達成願望;二是鍾少俠出了點事,您三姐妹為了對付聖劍門,也許真會助我二師叔一臂之力。”
“我丈夫出事了?什麼事?”詩敏雖不想問,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她十分在意的問題。
雨劍見詩敏的反應不如她預期,不禁有些不信地問:“夫人對鍾少俠似乎十分信任?”
“這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
雨劍現在落在詩敏手裡,自然不敢不信詩敏會對她不利,於是連忙說道:“鍾少俠中計被炸了。”
詩敏並未表現出過分的反應,只是若無其事地問:“沒炸成肉塊吧?”
“夫人!”雨劍伍海瓊不禁輕聲驚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以為意。
詩敏審視著雨劍伍海瓊,見她言辭懇切,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慌亂。但轉念一想丈夫的一身武藝,她又稍稍安心:“我丈夫乃一代仙俠,豈是你們聖劍門能輕易加害的?除非你們聖劍門中有個傾國傾城、千嬌百媚的弟子,或許能讓他短暫停留幾日。”
“但我所言的是那種爆炸力驚人的火藥,人力難以抗拒。”雨劍伍海瓊急切地解釋道。
“好了,你還是說說別的吧。”詩敏顯然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雨劍伍海瓊對詩敏的反應感到困惑,心中暗想,或許這位夫人對丈夫另尋新歡心存不滿,因此聽到丈夫出事,也並未太過在意。於是,她繼續說道:“夫人的兩位姐妹相信我的話,巴音格當場吐血,昏厥過去。”
“那個姓唐的賤人該不會也相信你吧?”詩敏語氣中透露出對唐鳳舞的不屑。
“唐夫人確實半信半疑。”雨劍伍海瓊如實回答。
“哼,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