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昂剛才都犯傻說到那份上了,馮家竟然還想結這親事?馮家的女兒這是有多嫁不出去?
是長得醜?還是不能生?該不會是個殘疾吧?
項珍心裡想著,就算是個傻的也好,傻的,但是有錢,這樣的人好拿捏,更好,不用擔心項昂再娶第二個蕭葉子進門。
一想到蕭葉子,項珍打心眼裡就瞧不上。
白瞎了都城的戶口,結果連個工作都安排不上。
還不如馮家這樣的人家,把她安排進辦公室上班,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馮家女兒嫁進門,五千塊的現金陪嫁,馮家女兒為了嫁進來,自然也會聽話的把陪嫁拿出來。
只要這些錢到了她媽的手裡,那這錢,自然就相當於是她項珍的了。
項昂從鎮上坐到車再去縣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買了火車票,卻不是當晚就能走的,而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的火車票。
項昂在縣城隨便買了點吃的,去縣城的小旅社問了下,一個晚上要將近兩塊錢,項昂想了想,還是回到了火車站準備再火車站將就的過一宿。
項昂以前節約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也沒少做。
故而,到了火車站以後項昂就找了個角落的,又能避風的地方坐下,他沒帶多少錢回來,買了票,身上也剩不了幾塊錢,所以項昂是放放心心的就躺在了無人的椅子上。
他將厚一點的外套穿了起來,然後就將裝著兩三件破衣服的手提袋放在了邊上,閉上了眼睛。
縣城火車站的候車廳不大,整個廳裡就一盞不太亮的燈掛在那,邊上的值崗亭子裡還有個穿著zhi
fu的人在裡頭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這個點了,候車廳裡多了幾個流浪漢,他們將紙箱往角落一放就抱著髒兮兮的被子躺在那。
涼風瑟瑟,項昂身下的鐵凳子更是冰冰冷冷的,乍一看他睡的還不如人家流浪漢好。
項昂閉著眼睛,但是一直沒能入睡。
他的腦子裡一直都在想著他在項家房門外聽到的那些話。
項昂從家裡走出來的一路上,一直都在想著項母嘴裡說的那一句一回生二回熟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孩子,和項珍孩子,項母似乎更偏向於能讓項珍的孩子過繼給他,甚至都不在意他以後會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或者說,項母更希望他以後沒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從項珍那過繼。
這樣,以後,他的也是項珍的,也是老項家的。
對於項家來說,從別處抱個孩子回來養,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情嗎?
那一回生,說的到底是誰?
項昂的心裡忽然跳出了一個問題。
一回生,說的,會是他嗎?
可是,為何他今天試探的問同村的嬸子的時候,卻沒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任何跡象來?
都是同村人,村子也就這麼點大,家家戶戶有點什麼事,根本是瞞不住的。
這個問題項昂想了一晚上都沒能想出來。
一直到天亮了,火車站的人陸續的都了起來項昂才重新坐了起來。